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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於咱們的苦差使是正經。”
兩人連幹了數杯,站起身來。白臉刀疤漢子抹抹嘴唇,拍拍肚子,揚臉吩咐道:“賬記下,過兩天派人到莊裡去領銀子。”說完,相率揚長下樓而去。
兩名銀線護衛剛走,那位遊學秀才古云飛卻面露欣喜之色。頷首沉吟道:“黃金萬兩?
拜為學師?晤——這倒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機會……”跟著也站起身來,向江濤拱手笑道:
“老弟請慢用,在下有點急事,先走一步了。”
江濤頗覺不屑,冷笑說道:“古兄可是急欲趕去應徵報考?”
古云飛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江老弟,天下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錢才是真的。萬兩黃金不是小數目,可惜在下對梵文一竅不通,只好望黃金而興嘆了。”
江濤聽了這話,險些要噁心吐出來,暗罵:這人身為孔門弟子,心地竟如此俗不可耐,虧他還是一名秀才,真是有辱斯文。那古云飛對江濤臉上的鄙夷之色懵然不覺,招手換來夥計,道:“替我算一算,總共多少銀子?”
夥計算:“酒菜一共二錢四分。”
古云飛道:“不貴,就算三錢吧,多的賞給你作小費,等一會一齊向這位江公子結帳。”江濤方自一愣,古云飛已彆著牙籤,一步三搖,施施然下樓而去。
幾錢銀子雖是小事,江濤卻越想越氣。這姓古的白吃不說,臨走連個“謝”字也沒有,竟比兩名天心教銀線武士還要霸道無恥!於是,便問夥計道:“剛才這位姓古的秀才,是你們店裡熟客嗎?”
夥計陪笑道:“也說不上熟客,不過最近幾日,常來照顧小號。”
江濤又問:“他每次都這樣不付銀子?”
夥計聳聳肩,道:“古公子是位怪人,每次吃得不多,從不超過三錢銀子。這幾日總是跟朋友一起來,吃完由人付帳。像今天這樣獨酌,還是第一次。據他自己說,是特來江漢以文會友的;此地認識的朋友很多,住宿在南大街鴻興客棧裡江濤一聽鴻興客棧,忙插口問道:“那鴻興客棧離此多遠?
夥計道:“很近,由小號向南,轉過兩個街口就到了。”
江濤心念微動,忙對隨行的老家人道:“你在這兒略候一會,我去去就來。”
老家人江富訝問道:“公子要去哪兒?小的陪你一起去!
江濤道:“不必,假如過了半個時辰我還沒回來,你就到鴻興客棧去找我好了。”不容江富多說,匆匆出了長泰酒樓。
他略辨方向,灑步向南走去。穿越兩個街口,果然望見“鴻興客棧”四字店牌。這家客棧跨佔三間門面,金字橫匾,門前豎著馬樁;黑漆大門讀得光潔如新,氣派竟十分宏大。
江濤已到門前,忽然遲疑起來,暗道:此時才僅午刻,光天化日,天心教未必敢公然盤查旅客,倒是那古云飛確實可厭;倘若跟他不期而遇,又惹來滿身俗氣。不如在店外守株待兔,倒要看看他們查尋背有疤痕的十八歲少年是什麼企圖?揚目不遠處有一間茶棚,正圍坐著許多閒漢在議論紛壇;當下放慢了腳步,也緩緩踱了過去。走到近處,原來是許多人在爭看一張紙貼。
只聽一個粗壯口音叫道:“奶奶的,這可是一筆橫財!咱們既然不通,何不拿去給陳老夫子看看;他是舉人出身,只怕他還懂得。”
另一個笑道:“他懂個屁!若論之乎者也,他自然比咱們強些;說到這一門,恐怕跟咱們彼此彼此,同樣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
又有人道:“對啦!同慶行徐掌櫃做生意跑過下江,隨船出過東海,很會幾句番語,說不定他倒可以去試試。”
“算了吧!徐掌櫃那兩句番語,中原人不會聽,番鬼子聽不懂;他是虎咱們逗樂子的,你們別當了真事。何況這貼上明明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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