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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樣配合默契。和她做愛是另一種感覺,是一種讓我踏實而且放鬆的感覺。但這樣的感覺又能保持多久?我聽見臥室的門口有細碎的腳步聲,是娜拉莎,她看著我的眼神裡有很純潔的東西,就像當年的瑪琳。
又是一個6歲的小姑娘!我會是娜拉莎的繼父嗎?瑪琳?
作品分析
看過《繼父》後,第一個感覺是這部片子像極了美國電影《洛麗塔》:同樣是繼父與繼女的不倫之戀,同樣的情感糾葛和內心矛盾,同樣讓人唏噓不已。
當時並不知道這部電影的導演貝特朗·布里耶是法國電影大師,還以為這是一個《洛麗塔》的“克隆”版,只不過比好萊塢的模仿顯得有智慧。
但是細想起來,這與好萊塢的製作大相徑庭。首先,《繼父》的影像,《洛麗塔》就沒法比。儘管後者的影像也比較講究,光鮮亮麗。《繼父》的場景又比《洛麗塔》質樸得多,沒有那麼多美麗的外景,光線也不如《洛麗塔》,然而,《繼父》的攝影師會用鏡頭說話,構圖、用光都有著很強的指向性,那種緩緩的移動猶如娓娓道來的絮語,極其細膩地向我們訴說著現代人的隱秘而又詩意的情感。所以《洛麗塔》的鏡語沒法和《繼父》比。
其次,對錶演元素的運用,《洛麗塔》也不能和《繼父》比。《繼父》的兩個主要“符號”——女兒清純得近乎透明,繼父則開始就不具備做父親的氣質,繼父女更像一對兄妹,看他們的情感和心理發展變化很有味道,他們最後的分手更讓人充滿惆悵。而後者的一對繼父女則出場就有一股邪氣,他們的結局則有如一場無法擺脫的夢魘。
由於上述原因,《繼父》的美學內蘊又是《洛麗塔》望塵莫及的。前者的幽默是歐洲電影家長期積累的一種文化和美學的自覺,這在《繼父》中俯拾皆是:那位繼父自己就像一個大男孩,卻硬是咬牙強撐著給人家做繼父,妻子死後他像模像樣地把繼女擁在懷裡撫慰有加,可是當女孩要和他做愛,他立刻像扔掉一隻蠍子似地把女孩推開,他根本就不具備成人的人格;女孩倒是極力要做成人,卻處處顯出孩子氣——兩人的關係整個就是一個理性的錯位!再如他們對第一次親熱分寸的討論,既不像繼父女又不像情人,倒是有些像第一次偷嚐禁果的小兒女!這種由於身份的錯位造成的心理錯位、理性的錯位,令人禁不住發出會心的微笑,而這種由理性的錯位造成的審美愉悅恰恰就是幽默,這是一種區別於滑稽的高層次的、機智的笑。我們當然不能要求《洛麗塔》具有這種美學品位,因為它的審美主旨就是讓你看一部拍得亮亮堂堂的中年男性和少年女性的亂倫故事,透過這故事讓你驚訝而已。
從這個意義上說,“《洛麗塔》熱”讓人有些莫名其妙。作品的美學品位和讀者的熱衷程度並不成正比,那應該是炒作的結果,而不是審美的結果。
當然,《繼父》和《洛麗塔》的區別主要還在於彼此主旨的不同。《繼父》的主旨和《洛麗塔》完全相反,即使看上去兩部片子差不多。
《洛麗塔》講的也是繼父愛上女兒的故事,但是在小說和電影裡,洛麗塔的基本態度是逃避,她所要逃的是一個繼父夢魘般的糾纏,洛麗塔的繼父也在逃避,逃避一種心靈上的負罪感。他從一見到洛麗塔的時候心裡就有了強烈的負罪感,但是這種負罪感隨著他和洛麗塔的性愛逐漸減輕,逐漸變成對洛麗塔的控制。最後洛麗塔諷刺般地愛上了一個性無能的人。當他見到已經懷孕的洛麗塔時,他才發現當年的小妖精已經死去了。在《洛麗塔》裡,繼父的角色是女兒的毀滅者,他摧毀了洛麗塔的肉體和精神。
《繼父》的表層故事和《洛麗塔》相同,但是兩個角色完全相反。《繼父》中瑪琳的繼父是愛的承受者,但是這愛又是他永遠承受不了的。他一直想的是要給瑪琳一個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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