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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但未完工的房子!沒有了電梯也就算了,關鍵是沒有應急燈,無法照明。一時間,我們成了美國驚險大片中的電影演員,要做的事情就是脫險。父親翻翻口袋,找出一個打火機。軍人出身的他恢復當年的機敏果斷:“走!”
我們沿著樓梯口往下走,腳下是沒整平的水泥地、來不及清理的建築材料,前後都是黑乎乎的。我酒力開始發作,嘴裡咕嚕著,似乎很清醒,人卻癱成一團泥。母親把我的一隻胳膊搭在她肩膀上,一會兒就氣喘吁吁了。父親從另一邊架著我,大拇指摁在打火機上。打火機是街上隨處可見的那種,大拇指一定得摁在火邊的齒輪上才會亮。風吹火焰飄搖,他把火機從右手換到左手,左手換到右手,燙得直呵氣。
我們順著一路疙疙瘩瘩的樓梯,靠著打火機的亮光往下走。迷迷糊糊間,父親在與母親回憶他們的戀愛過程。他們嘛,老一套的談法,熟人介紹,組織定親,通訊傳情,見面結婚。婚後三天父親去了部隊,此後分居17年,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信倒是寫了幾大籮。父親小聲說:“他們這代人的愛情,像酒,熱烈、激動,傷肝傷脾,容易醉、容易醒。我們那時候呢,像杯礦泉水,淡,但止渴,是最好的飲料。看看我們,結婚三十二年零八個月了,感情嘛……”
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走過的最長的樓梯。那可是28層高的房子!父親手中的打火機,從左手換到右手,右手換到左手,大拇指一直摁在上面。我甚至可以聽到的燒燙的聲音,也聞到了燒焦的氣味。儘管,我已經不太清醒。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聽到了保安氣喘吁吁的聲音。保安一手拎著應急燈,燈光下我酒醒過來,父親的左手拇指鼓起碩大的泡,已經被打火機燻黃了。右手大拇指已經在氣泡之後又被燒破,露出了裡面紅紅的肉……母親抓起父親的左手放進嘴裡,心疼地問:“痛嗎?”父親笑笑:“別吃我的鹽鳳爪!”
我的眼淚再次順流而下。這是印象裡父親和母親最親熱的場面。他們的愛簡單而直接,但也綿長而悠遠。樓道里,父親用打火機一直為我們做了一盞應急燈,讓我們走出意料之外的困境。其實,父母何嘗不一直是我們的應急燈?白天感覺不到他們的好和重要。只有在停電的夜裡你才知道自己是多麼需要,而他們其實一直在儲蓄愛的能量。我一直錯誤地以為父母不懂得愛的表達,而他們,用樸實的行動,最生動地詮釋了愛情和親情。這以前,他們不曾淺薄地*,但一顯山露水,就讓你難以忘記,暖意無邊。
………【第二十八章 寬容與距離】………
看過一本雜誌,裡面有一個小故事,講述的是一對小夫妻因為生活不到一起而提出離婚,女方的外婆就把他們叫到家中來,領著他們去外面散心,剛一出屋門,院子裡的大鵝就嘎嘎的叫個沒完,甚至追上來咬,外婆說,你們知道為什麼鵝不害怕人嗎?因為它們的眼睛能把比自己本身大好幾倍的物體看的比自己要小,所以它們見到人不但不怕還要追上去咬;外婆又帶著兩個人來到外面拴牛的地方,她讓外孫女上去摸一摸牛背,可是外孫女不敢,外婆告訴她說:你不要看牛這麼高高大大的,其實它的眼睛正好和鵝的眼睛相反,它能把比它小的物體看成很大的個體,所以它很溫順,人也可以駕馭得了它。外婆告訴外孫女,在婚姻中,人就要運用鵝和牛的眼睛,縮小另一半的缺點而放大另一半的優點,在生活中多放一些寬容在裡面,這樣婚姻才能保持長久。
常聽人說: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那麼,得到的就不好了嗎?我想只是人們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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