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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綵綢高高蕩起,曹憐花竟一抓而空,那白馬已嘶叫著穿過了龍門。便在此時,任孤虹已經怒飛而至,揚手便將綵綢抓到了手中。
“若是奪不得綵綢,就見不得太子,那中堂的'躍馬降龍'之計便難如願!”曹憐花想到此急得雙目泛紅,怪叫聲中,身子一滾,竟從馬背上倒翻躍起,疾向任孤虹撲來。任孤虹卻一聲冷笑:“給你!”反手將綵綢向他拋了出去。曹憐花心中急如油煎,這一撲之下竭盡所能,早伏下了飛星傳恨指、五雷天心掌和“翻雲覆雨十六式”的暗器手法。哪知對手竟會在這時將綵綢拋過來。他不費吹灰之力地將綵綢攬在懷中,登時一愣:“他怎會將千辛萬苦得來的綵綢輕輕巧巧地還給我!”就在這一愣之時,耳邊霍然響起一聲輕吟:“男兒到死心如鐵!”那勁氣磅礴的一掌已經當胸拍到。這句詞正是海青霜死前所吟,任孤虹的鐵掌伴著這一聲低吟拍出,更顯得氣勢昂揚。曹憐花心膽俱寒,這氣貫鬥牛的一掌已拍到那紅綢上,再隨著紅綢直貫到他胸前。曹憐花哼也未哼,五臟六腑便在空中一起粉碎。
任孤虹長笑一聲,翩然而起,落在了那急馳如飛的紅馬上,如風般向西馳去。
廣闊無垠的草原上先是一靜,眾牧民隨即就一起驚呼了起來。皇帝也一愣,詹中堂更是咆哮起來:“什麼人……竟敢在聖上面前毆死人命?”一群中堂的官吏黨徒便群起鼓譟“將這廝拿住了”、“不要讓這廝走脫了!”一群侍衛和千秋閣的夥計要待攔阻,怎敵得那紅馬神駿非凡,幾個急躍便從人群之中疾衝了出去。
一片混亂中,卻有一個婉妙女子徐步走出,向皇上叩拜道:“民女知道那人是誰?”聲音猶如黃鶯初鳴,在一片亂糟糟的男人聒噪之中,更顯得清婉動人。老佛爺看著眼前這風姿綽約的女子,老眼中立時滲出些光來:“你又是何人?”“民女便是適才聖上召來的那幅'霜荷'的繡女,關妙荷!家嚴便是禮部尚書關龍江。”“關龍江!”老佛爺的臉立時一冷。詹中堂搶上來奏道:“已經查明,那人便是明鏡堂主任孤虹!這人久懷不臣之心,對聖上的聖斷心生怨奎,這才來此生事!”“聖上,任孤虹冤枉,海青霜冤枉,我爹也是冤枉!”妙荷不待他說完,就冷冷打斷了他。一迭串地說了幾聲“冤枉”,淚水就在眼眶內打起了轉,沉了一沉,終於在嗓子裡發出一聲嗚咽:“詹中堂所言不實,民女有下情回稟!”詹中堂雙目一寒,低喝道:“幾時輪到你說話了?你、你膽敢在聖上跟前出言無狀……”群臣眼見她竟敢直攖中堂之鋒,都不禁為這嬌弱女子擔心。
一時老佛爺的須彌座前靜得鴉雀無聲,只有草原上的勁風吹得百十杆大纛旗獵獵作響。
“跟你爹是一個脾氣,”老佛爺望著這張清麗曼妙的臉孔,卻呵呵一笑:“你費盡心機,到了朕跟前兒,也不容易。有什麼話,不妨說說!”“皇上,海青霜是被冤枉的!那晚他依例去探問鄂政,才進屋就發現鄂政中毒已深。海青霜想起進牢前恰見一個人剛剛走出,就拼力追出。一番廝殺,卻被那人所傷!那傷他的人就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使毒高手曹憐花!正是曹憐花先他一步,毒死了鄂政,卻要嫁禍於他!”她伶牙俐齒,這時狠下心來,說得更加言簡意賅。眾人眼見這弱不禁風的娟秀女子竟會在千乘萬眾之前,揭出這樣一個血腥之密,都不由心下驚愫。詹中堂更是面色發白,額頭上已有冷汗涔涔而下。
皇上的老臉也如冰霜一般冷酷,低喝道:“那海青霜現在何處?”妙荷眼中的淚水刷地滾下來:“他……他說過爬也要爬到熱河來,到您跟前鳴冤。但他終究躲不過那鋪天蓋地的仇殺,數日之前,終於毒發身亡……”“那曹憐花又在何處?”老佛爺一怒之下,喝問聲愈加嚴厲。他身前幾個近臣見了那冷肅無比的臉,都不禁拼力低下頭去。妙荷卻昂起頭來,亢聲道:“曹憐花已死,適才被任孤虹擊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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