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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好,你到家打電話給我。”秋楓給她一個擁抱,然後一個人先走。
張筱漫不言不語,側頭蹙眉,呆望秋楓走遠,狠咬唇角,忍住眼淚和心痛,右手放在左胸前:“它怎麼還會這麼疼?”長出一口氣,再次告誡自己:“難過什麼?還在期待什麼?夠清楚夠明白,該死心了,連惡夢都醒了,真的不能再傻了。”抬頭仰望夜空,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冰冷的臉上,一年又一年,只是一個人的沒有意義的想念,終於等到一個答案,破碎的心和執著的傷迫使思念的朝水退去,終於可以掙脫、放開曾經的羈絆。
過去的不是說過去就能過去,但終有一天他會成為過去,就應該是此時此刻,就應該是今天吧。張筱漫這樣想著,可是無人可說的痛碾過支離破碎的心房,那麼殘酷,那麼疼痛,原來這顆心一直在疼,它像呼吸一樣自然存在,只是今夜它疼得猛烈了些,即使心痛得在滴血也絕不能讓眼淚再次落下。
寒風似乎更凜冽了幾分,星月隱矅,望月苦無言,原地站了很久,欲哭無淚,眸光盯著酒店同學聚會的房間,真真切切的近在遲遲,心已天涯。背叛和謊言輪番在腦海上演,燒盡的死灰再也不會復燃,愛也好,恨也罷,好像都可以隨風而逝。張筱漫猛然抬步,朝駕駛室走去。見她要走,站在身後不遠處的方寒突然開口,語氣中帶有幾分嘲諷、醋意,和絲絲期盼。希望可以從她的言談中找到一絲他想要的答案,她還愛他的證明:“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投入新的感情,而且似乎傷得不輕。”
慢慢轉過身,方寒已經走到對面很近的位置,幾步之遙的距離,她鎮靜地注視眼前西裝革履,少了稚嫩,成熟帥氣的方寒,張筱漫如止水的平靜心湖早已掀起層層駭浪,面上波瀾不驚,正眼看著他,若有似無地笑笑,同樣的口吻:“我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方大律師,你還是那麼瞭解我,沒錯,你說對了,我受傷了,站不起來,走不出去。”豎起大拇指,不吝誇讚:“不愧是方大律師,洞察力敏銳過人,心細如髮。”
方寒勾唇微笑:“你也夠坦誠,不準備掩飾了?”
張筱漫一低頭一抬頭很坦然、很疼的一笑,心裡的痛和臉上的笑容完美的融合:“在你方大律師面前,我想掩飾也掩飾不住,辯解也沒你口才好,還不如老實招了,即使被你看笑話,也是我的榮幸。”
方寒的臉上掛著絲絲許許幸災樂禍,心裡卻很疼,他受不了她難過,卻還是嘲弄的口吻:“看起來比上次跟洛飛分手的時候還痛苦,能欣賞到你現在的樣子也是我的榮幸。”
劇烈的痛像洶湧的海浪一波一波襲擊脆弱的心房,臉色也愈發蒼白,張筱漫薄唇輕抿,雙手十指交叉用力互夾,竭力壓下所有哀傷,仍是不變的微笑卻笑得更心寒齒冷:“那就盡情的多欣賞一會兒,因為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可以傷到我,你也就再也看不到我傷心的樣子,就在剛剛,我在自己心上補了最後一刀,從此絕情棄愛,可以成魔了。”深吸一口氣,似在緩解心裡的痛,注視方寒的眼睛:“你知道千刀萬剮嗎?突然有一天,有個人在心上狠狠捅一刀,我看著傷口潰爛,自己剮完剩下的刀子,再時不時地撒上一把鹽,讓它疼到失去知覺。”頓了頓,一抹超脫、放得開一切的無所謂笑容:“那種痛,沒疼過的人不會了解,不過疼也疼得挺爽的,直到今天,我才幡然醒悟,給自己一個了結,一個解脫,放過自己。”
方寒眼中有妒意,急於知道那個人,妒火高升,音量也不自覺的提高几個分貝:“是誰?舊愛洛飛,還是另有新歡?”
她看著他,明明是很痛苦,卻笑得明媚,也許是因為心太疼,也許是因為酒喝得太猛,讓張筱漫感到有些頭暈和站不穩,靠在車體上,玉指揉捏太陽穴,定睛看著面前的人,玩味兒的笑著說:“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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