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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現下也不算那麼糟的……”
眼下糟糕的是何靖。難得前日在街頭仗義當英雄了一番,今日在萬眾矚目下四仰八叉地摔了兩次,大俠的顏面自尊被人狠狠碾碎、落了一地。
試問天下男子誰會受的了被一個女人打倒在地的?
他一邊哼哼唧唧地站起身,一邊打量著自家師兄:“你適才看到什麼了,好像要追過去似的?”
張惟宜垂下眼,神情沉靜:“只是一時眼花。”
何靖奇怪已極:“師兄你平時連個小病小痛都沒有,清早那麼無聊的講道都不落下,竟然會眼花?!”
張惟宜長眉微皺,見過不識相的,卻還沒見過那麼不識相的:“原本以為看到故人,後來發覺看錯了。”
何靖笑得不懷好意:“故人是美麗的姑娘嗎?”
張惟宜似笑又沒笑:“是又如何?”
“如果這樣,李師姐會傷心的,對不對?”何靖轉頭衝著李清隕說。
李清隕紅了臉,嗔道:“你想沒人樣地回去,就接著胡扯。”
張惟宜迴轉身,不知怎麼有些釋然。少年時候可以因為一支曲子在意一個人,也曾為那個影子套上自己喜歡的性情,可是僅僅只是個幻影罷了。事隔多年,縱然懷念,卻早已沒有當初深刻。
事後他真心實意地對何靖道了聲謝,反而把這個二愣子嚇得不輕,兢兢戰戰了好幾日。
武當山,洗劍池。
轉眼間已經到了武林大會的前一日,一些門派到的早,今日就拜山來了。武當的迎客弟子忙著接人待物,只恨不能足不點地、生出八隻手來。
武當素來有過洗劍池須卸下兵刃的規矩,本來武林大會可以破例,可是江湖中人為了以示敬意,還是解了兵器,交給武當的迎客弟子。李清隕光是記錄這個,也足足忙了一早上,半分也沒的空閒。
可偏是有那種不省心的,光明正大地佩了劍過來,其中一個身量高挑、覆了面紗的還出言不遜:“神兵利器也不是人人都碰得的,武當這個規矩倒是狂妄。”
另一個女子眉間硃砂印記極其精緻:“據說開創武當一派的先人當年還被成祖禮遇,不惜大興土木,其中一座就是遇真宮。今日少林反而沒有武當那麼人才鼎盛了。”
李清隕聽得這幾句話,心情舒暢,只聽她頓了頓,又繼續道:“只不過衝著皇家恩典,就如魚得水一般,也不見什麼出挑的人才,不過欺世盜名罷了。”
李清隕將手中的簿子交給一旁迎客的師弟,皺著眉上前道:“小女子是武當派李清隕。不知是那個門派的師姐?可否讓我看一下請帖?”
輕紗蒙面的高挑女子上前一步,取出一張請柬道:“我們是凌軒宮的弟子,家師尚在途中,由我們提前做好安頓的事情。”
李清隕接過請柬,不經意間瞥到那個女子蒙面輕紗下縱橫的傷痕,心裡一跳,草草地看了看請帖,開口道:“兩位請暫且解下兵器,等在別院住下後自當奉還。”
“你是說……讓我留下隨身佩劍?”面紗動了動,逸出幾分輕笑,“這武當的規矩,凌軒宮卻沒聽過。”
“本門自創派以來,一直有在洗劍池解劍的規矩,請各位諒解。”李清隕不軟不硬地頂了一句,“既然在武當,就該依照武當門規來。”
“規矩是人定的,自然也可以變更。能不能守著先人的規矩,也要看武當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柔和平淡的語氣,卻奇妙地揉合著淡淡的清高。李清隕看著說話的人,一時間心裡掠過一種奇怪的熟悉感覺:這個人,看著有幾分熟稔……然而她眉間的硃砂印記太過特別,清雅邪氣,融合地如此自然圓滿,這樣的人,她記得自己是絕對沒見過。
“斂寧師妹想動手嗎?既然師父不在,我樂觀其成。”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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