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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會有這樣的語氣。一路劍法使完後,他又從剛才使的第一招劍法開始,重複三遍,方才換了一路新的劍法。許斂寧臆測他是練給自己看的,便站在視窗,靜靜地看下去。直到五更過後,蕭涼回東廂休息。
如此這般過了三四天,蕭涼都在夜晚舞劍,精妙之處刻意地放慢,時不時吟誦劍訣,只是白天時候從不提起,就算撞見許斂寧在練劍,也當作沒看見。許斂寧這幾日也反覆思量這位蕭先生的來歷,卻絕不多問,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還是藏著掖著。這也是這十多年在凌軒宮養成的習慣。
轉眼間,暮春過去,隨州城開始微微泛起點暑氣。
許斂寧算了算日子,武林大會也快臨近了。她等待了許久,何況這次東道的還是武當派,臨到了頭卻退縮了。
“不知先生有沒有什麼很想辦到的事,卻一拖再拖、一直沒有盡頭?”許斂寧坐在桌子的下首,垂下眼道,“突然有一天,自己都覺得不可能辦到了,又似乎有那麼一絲可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放手一搏。”
蕭涼看了她一眼,淡淡的不動聲色:“若你覺得值得,就賭上全部,用不著給自己留後路。”許斂寧抬起頭看他。他輕描淡寫道:“處處都給自己可進退的餘地,其實也是因為畏縮不前。”
“如果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了呢?那就連後退的餘地都沒有了。”
蕭涼微微一笑,原本冷硬的容貌柔和起來:“你就記著,一旦錯失了就沒有後路,不擇手段地去做你要做的事。有些事,縱然將來會後悔,你也要明白,得到的和失去的是不能比較的,畢竟人心總是不足。”
許斂寧真心實意地說:“先生說的是。”
“這幾日下來,我也該回去了。你很好,可惜……”他站起身,微微沉吟一下,“出了這個門,我們就當從不相識,你不算是我的弟子,我們只是相伴著同行了一陣子罷了。”
“……是。”不知道為什麼,稍微有些感傷,許是很久都沒有相似的感覺。
蕭涼看著她,又是一笑:“緣分如浮雲,你我都是一般,不用太看重了。”然後衣袖飄然,徑直向門外走去,待到門口時,腳步頓了一頓:“以後,若有機會,你可入我門下,只怕……”後面半句卻悄然無聲了。
之後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已到了端午。龍舟、粽子、艾葉本是端午必不可少的。隨州城恰好臨江,每逢五月初五,更是加意的熱鬧。
此刻正值晌午,鑼鼓喧譁,彩旗飄揚。隨州城的百姓熙熙攘攘聚集在江邊,等待精彩的賽龍舟節目。江邊的兒女不畏風吹日曬,眼下頂著豔陽,握著槳蹲坐在船上。
只聽擂鼓聲響起,半空中騰起了禮炮的碎屑,復又緩緩地飄落在江面上。十幾只小船已經箭似地向前而去,最當先的船上卻是個紫衣女子。她不似其他漁女一般勁裝水靠,竟是雲羅長裙,雲袖束起,總算不至於礙手礙腳。她生得斯文柔弱,可手上的槳一劃,卻在轉瞬間把其他男子都甩在後面,只是一會兒功夫已經到了岸邊。
沿江觀看的隨州百姓大多是認得她的,眼見她得了勝,也是真心喝彩。
紫衣的女子不待船停穩了,腳尖在船沿上一踏,已經輕盈地到了岸邊,拉著一個人的衣袖道:“師兄,你可看見了?今次我又贏了。”她的語調很是歡喜,秀麗的臉龐也因為這份歡喜微微明亮。
“會點功夫,自然不一樣,要是換了我去扛著船在江上漂,保管他們想破頭也想不出所以然來。”高挑女子面紗覆面,款款走來。
本是在岸邊觀看的許斂寧聽見這熟悉的聲音,迴轉頭看著她,嘴角的笑細若柳絲:“那麼青玄師姊可要不吝一展水上漂的絕技了。”
阮青玄眼角微彎,突然正色道:“我猜想你是先來隨州了,師父的吩咐都不記得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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