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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在她面前,怎麼可能無動於衷。身體顫抖地更加厲害了,她不敢抬頭,不敢和他對視,這個時候要是媽媽在就好了,她總有辦法化險為夷。
“後悔救了我嗎?”他略帶諷意地問,還以為她會和別人不一樣,結果,她也怕了他,也避開他。
後悔嗎,她平靜了一些,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後悔。”
他目光一沉,打量著她的表情,都嚇成這樣難道還不後悔。安安向後縮了一下,大著膽子抬起頭,“我不後悔。救人的事,並沒有錯,至於後面發生的事,不是我能控制。既然是註定會發生的事,我後悔什麼,既然是不是我的過錯,我後悔什麼,既然已經不能再改變了,我後悔什麼。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救你。”
“哪怕會變成這樣嗎?”
“對,”安安不假思索地說,“不過,我會在事情變成這樣之前逃走的。就從……”從什麼時候逃走好呢,他昏迷的時候,那時若走了,他會有危險;那麼是在蛇出現之後,那時她自己昏倒了,根本沒辦法逃走,那麼是離開客棧之前,那時,她已經是魔教的人,怎麼還能走。原來自她決定要救他起,就已經註定了這樣的結果,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喝藥吧。”他提醒出神的她,把端在手裡的藥遞到她面前。她昏迷了許久,夜墨看她總是不醒,到底還是替她叫了大夫,受了驚嚇、餘毒未清,加上中暑之類的,聽起來很嚴重,但是現在看她的樣子卻不像。
安安遲疑地打量著他一眼,看到他凌厲的目光,心下一驚無奈地把藥接了過去。良藥苦口,她暗暗對自己說,她是極怕苦的人,可是現在沒有辦法,為了自己的身體,她不得不喝。捧著藥,她深吸一口氣,一下子把藥灌了下去。苦澀的藥味在胃裡翻騰著,她難受地咬著唇,終是撐不住,扶著床沿全吐了出來。
“你幹什麼!”他惱怒地問。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吃中藥。”她虛弱的扶著床沿,原本蒼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我從小就是這樣,一聞到藥味就想吐。我也想喝來著,但是咽不下去。其實,也用不著吃藥,腿上的傷上點藥就沒事了,其餘的病休息幾天就會好。有什麼病,喝開水最好了,我生病都是喝開水,很少吃什麼藥。”她絮叨著,無力地躺在床上,“你容我休息幾天吧,病很快就會好的……”
看她沒了聲音,夜墨沉下臉,她哪是睡著,根本是又昏過去了,如果不能喝藥就直說,何必這樣勉強自己,又沒有人逼著她喝藥,說什麼休息幾天會好,她太小看他的功力,他踢出去的石子全都帶著內勁,會一直打進人的骨頭,卻不穿過。她腿上受的雖然是擦傷,但是也去了一塊肉。受這麼痛的傷,她竟然還跟在他後來走了那麼久,他都不知是要佩服她,還是怪她逞強。若她真的教中的人,憑這份倔強,他會提升她,培養她成為左右手。可是她不是,她成不會成為教中的人,絕神宮的人為了任務就算站在面前的人是神也要抹殺,她顯然做不到。連這樣的他都救下的女子,怎麼能斷情絕愛,他冷笑地揚起嘴角,目光落在床上昏迷中的人,就當是還她一個救命之恩吧。他一邊想一邊扶起她,將內力注入她體內。
好舒服,她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好像在泡熱水澡,全身都變得很輕鬆,連心情也這片溫暖中平靜了下來。她轉了一下身,下意識地抓著旁邊的什麼東西,舒適地靠在一邊,沉沉睡去。夜黑冷眼打量著懷中的女子,明明那麼怕他,現在卻安心地靠著他,古怪的女人。真想看看她醒來後,看到靠在他身上,會是怎麼樣的表情,他邪氣地揚起嘴角,伸手摟住她的腰,希望不會讓他失望。
安安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被汗水浸過的衣服粘在身上,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她想也沒想解開了衣服,人還有些半夢半醒,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