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不是我想要的最好結果,但也算是頗有收穫了。
她關掉燈,再次拉我躺下來。我乖乖地躺下來了。
第八部分
此後的幾個月,我和玲姐的交往可以用平淡兩個字來形容。她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樣。也許,她覺得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現在只需要拿出耐心和時間來等待變數。我也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她答應我暫緩跟老易結婚(原定春節),但真正怎麼樣我要等到春節才知道。況且在此之前的折騰,我消耗也不小,也需要休息一下。
一些零星的溫存和冷漠分佈在漫長的平淡裡。我努力用工作來對付平淡。那些工作本來就是需要做的,現在變得更需要做了,因為它不僅可以增加我的籌碼,還可以轉移我的焦慮。有時候,我甚至希望能一刻不停地在這座城市裡跑來跑去。但只要有空,我還是會去玲姐那裡看看她。我覺得應該保持小規模的浪漫攻勢。有時候我會為她寫一首小詩,或一首歌詞,或幾句話,就寫在衛生紙上,她的記帳簿上,她常讀的電視報上。有一個傍晚,我還把摺疊餐桌搬到了陽臺上,鋪上一張新桌布,拿出葡萄酒和兩隻水晶玻璃杯,點上了蠟燭。然後我坐在燭光裡等著她。外面下起了雪,雪片輕輕撲打著包封陽臺的玻璃,像在輕柔地絮語。
整個冬天我都很忙。隨著網際網路投資持續升溫,鈔票跟雪片一起落進了這個巨大的城市裡。我得時刻準備著出門抓幾把。公司裡多數銷售員都不是通訊專業出身,對通訊系統產品的瞭解,往往不及客戶的技術人員,溝通起來困難比較大。看見我和幾個專業出身的同事連連得手,有些人就去銷售部經理那裡吵鬧。經理只好決定,做網際網路這一塊的,必須一個專業的和一個非專業的組合在一起。我挑的搭檔是粘糊小妹。
再次見到粘糊小妹的時候,她脖子上圍著一條暗紅色的圍巾。走進了有暖氣的辦公室,她也不把圍巾取下來。後來我才知道她因為和阿伍的事吞過兩次玻璃,做手術的時候,醫生不得不把她的喉管切開,她的頸子那兒留下了兩道長長的疤痕。知道這些後,我每次看見暗紅色的圍巾都不舒服,像看見了凝固的血一樣。粘糊小妹自殺未遂的事件給我震動不小,讓我面對許可佳的時候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我既想把話說清楚,又不想傷著她,結果總是遲遲進入不了主題。
這年冬天,我跟許可佳不時見一見面,去各種時尚的餐廳裡吃一吃飯。有時候我很不願意相見,面對她,我心理壓力很大。她在那種特定的時候出現在我的門前,像一個火堆出現在一隻快要凍僵的動物面前。我生病期間雖然沒有跟她怎麼樣,也沒有明確關係,但我不能不承認我跟她已經有了歷史遺留問題。要想解決,就必須見面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可一旦見了面,我卻又不知道該怎樣說才能讓她平和地接受我的想法。常常是她問幾句,我答幾句。我不忍對她太冷,太狠,我深知太冷太狠她受起來是一種什麼滋味。如果她因為我而留下身體創傷或心理創傷了,我覺得那真是一樁罪過。
有時候許可佳會來我的住處看看我,不過沒再在我這裡過夜。上次我生病的時候,她在我這裡住過兩個晚上,她父親知道後大發雷霆,像要殺了她一樣。她父親還為此跟她母親吵過一架,兩個上了年紀的人都在客廳裡蹦蹦跳跳的,據說最後是她母親贏了。許可佳告訴我:“我媽說,想住在外面儘管住,只要我結婚的時候還守身如玉,家裡就多我送一萬美金。”接著,她轉了轉眼珠,告訴我最近她天天思想鬥爭,盤算著這筆買賣值不值得。雖然我對她母親頓生敬意,但許可佳的話仍然讓我心驚肉跳的。她不用親密行為緊逼我的時候,我覺得她可以算是一個很令人溫暖舒服的朋友,可要是哪天萬一不小心,讓許可佳在我的床上完成了一個女孩到一個女人的轉變,我不跟她結婚我簡直就要從人變成不是人了。 我心裡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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