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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愛凱特。”說完,他急促用力地向前一推。
萊莎踉蹌後退,鞋子在溼潤的大理石地板上打滑,突然間,整個人便消失了。她
沒有發出尖叫,很長時間裡,唯有寒風在無盡地呼嘯。
馬瑞裡安氣喘吁吁,“你……你……“
守衛們在廳外大聲叫喊,用矛柄猛烈撞門。培提爾公爵扶珊莎起來。“沒傷著
吧?”見她搖頭,他接著吩咐,“那就快跑,把守衛都放進來。快,快去,一刻都不能耽
誤。這個流氓歌手竟然謀殺了我的夫人。”
終章
這條路通往荒石城,繞兩個彎才上山頂。雜草叢生、多石崎嶇,好的時節尚且難
走,經過昨晚那場雪,泥濘勁兒就別提了。真反常,河間地居然秋天降雪,梅里陰沉地想。當然,雪下得不大,過夜之後,太陽出來,便盡數融化。但不管怎麼說,梅里仍覺得是個壞兆頭。前段時間的大雨、漲水、劫掠和戰爭,已讓人們接連失去兩次收割的機會,現今連第三次也幾乎就要錯過。對河間地而言,若是冬天迅速到來,幾乎肯定會發生饑荒。許許多多的居民將填不飽肚皮,甚至活活餓死。梅里只希望自己不要成為其中一員。就我這身運氣,這不是沒可能的,我從來就沒有運氣。
在遠古要塞的遺址下面,斜坡底部有一片濃密的森林,幾十個土匪或許就藏在裡面。他們該不會正瞅著我吧?梅里仔細觀察,但除了松樹和灰綠色的哨兵樹,以及它們之間的金雀花、蕨類、大薊、莎草和黑莓叢以外,什麼也沒見著。山下則佈滿細瘦的榆樹、樗樹和胭脂櫟。沒發現土匪,不代表沒有危險,土匪總是躲起來偷襲正派人。
說真的,梅里痛恨森林,更痛十艮土匪。“土匪毀了我一生。”每每醉酒後,他如此抱怨。父親常責備他貪杯,喝高了又吵。父親說得沒錯,他可憐兮兮地想,生在孿河城,總得有點特徵,不然很容易被人遺忘,可是呢,成為城中最大的酒鬼對前途實在無甚助益。我夢想當上天下無雙的騎士,諸神卻無情地摧毀了我的神經。算了,難道喝酒都不行嗎?至少喝酒可以抑制頭痛。我的老婆刁鑽潑辣,我的父親鄙視我,我的孩子又淨是些無能之輩,除了喝酒,我還能做什麼呢?
我現在就頭痛。早餐時灌下兩大角杯麥酒,出發前喝了一小杯紅酒,但對他而言,這遠遠不夠。梅里覺得眼內鼓脹,耳朵裡似乎有雷霆轟鳴。很多時候,頭痛發作得如此劇烈,使他忍不住涕淚齊流,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黑暗的房間,躺上床用溼毛巾蓋住眼睛,同時在心底狠狠詛咒自己的運氣和那造成這一切的無名土匪。
他越想越焦慮,頭也似乎越來越痛。假如我把培提爾平安帶回,或許就會轉運。他帶了錢,只需爬上山頂的荒石城,在遺蹟中會見那幫該死的土匪,做好交換就成。付付贖金,很簡單,千萬別搞砸了……可他的頭真的好痛,連馬也騎不穩。不行,日落時必須到達山頂,那是說好的時間,可不能蜷在路邊哭泣。梅里伸出兩根手指揉揉太陽穴。再繞一個彎,山頂就到了。前幾天,當訊息傳宋時,他二話不說,自告奮勇請求擔下付贖金的任務,父親先眯眼瞥他,“你?梅里?”接下來從鼻孔裡哼出一串嘲笑,“嘿,嘿,嘿。”那是父親招牌式的笑。到頭來梅里居然得多次懇求,才得到這袋該死的金子。
路邊樹叢裡有東西在動。梅里慌忙用力勒馬,伸手拔劍,卻發現不過是松鼠。
“傻瓜,”他責怪自己,一邊把末出鞘的長劍推回去。“土匪沒長尾巴,七層地獄啊,梅
裡,你冷靜點。”他的心砰砰狂跳,活像個初上戰場的小子。我面對的只是閃電大
王麾下那幫烏合之眾,不是御林中的老兄弟會。可在心底,他只想飛奔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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