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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兔為箋住擦淨身體,換上乾淨花瓣衣服,花朵都是肅穆的白。他們將箋住葬入白泥地,鋪上樹枝花瓣做棺,將花瓣撒入他的墓穴,覆蓋住他的軀體。
類兔一襲白衣,跪在箋住的墳前祭奠。為他擺上花釀、水滴果與鮮花。
“他救了我。替我隱瞞腹袋內的十個胚胎。最終,被城主廢了身上的魔力。但他卻說……求之不得……”類兔在箋住墓前喃喃道。“只有我知道他的弱點所在。他信任我,反被我利用。是我向他揭露了無望的事實。”
“事實即使絕望仍然勝過矇蔽著他。”喻初藍說。“這是他的尊嚴。”
類兔在全身發顫不能自持。她轉過臉看他。他正在悶聲哭泣,淚水在眼睛裡匯聚滿溢,如雨滴落,浸溼衣襟。“我曾經失去了整個賴以生存的世界。現在,我又失去了同等重要的他。”
喻初藍咬著牙忍著痛,緩緩靠近,輕輕拍著類兔的脊背。
有風穿過夜暝森林,掠過白泥地,呼嘯而去。
喻初藍紅了眼眶,落下淚來。花落人亡。她不知道,她死後會有誰會為她落下悲痛的淚。在她的世界,再沒有人等待她回去。
身體已經支援不住,也許到了該去面對命運的終點了。她告訴類兔,她要見磨羅。
一拖再拖,心底有本能的恐懼。只是她沒想到,磨羅只是安靜地等待著她。沒有任何逼迫。
這層宇宙沒有金屬工具用以防身,她只折了一根折角堅硬尖銳的樹枝藏在衣袖內。她知道自己沒有力量可以與他對抗。她不能容忍讓自己毫無反抗就被邪魔降服。箋住的話仍舊縈繞在耳,他用生命證明自己。喻初藍的內心在動搖,但她仍然決定親自來判斷。
類兔將她帶去雁西閣頂層。他敲了敲門,“城主。”
門被自動開啟,身穿紫色華袍的磨羅坐在觀星壇上背對著他們。喻初藍踩著木質地板走了進去。身後傳來門被關閉的聲音,她不由一震,深吸一口氣,並沒有再上前。
他轉過身,眼睛中閃動著華彩。“你來了。”他說。“我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真的是你……”她發現自己的聲音乾澀不平。“為什麼等我?”
“你身上有我的血,我知道你終將回到我的身邊。我知道你並不樂意。”
喻初藍握著樹枝的手逐漸收緊,她又問:“你打算怎麼拿回你的血?”
磨羅城主上下打量著她。“首先,我要知道我的血被你轉移到什麼地方了,若不在表層肌膚,那麼我需要和你意念相連來探知它。”
“找到之後呢?怎麼取出?”喻初藍冷靜地問。
“需要你親自取出。”磨羅平靜地看著她。“如果你將它隱藏在魂魄中,只有煉化你,吸收血氣。”
“好。”喻初藍沉著地邁開步子走向他。
他如石膏般僵硬的臉上忽而揚起一絲微笑。他始終注視著她。
喻初藍在靠近他時,急速地將衣袖中的樹枝拔出朝他脖頸□□的肌膚上扎去。磨羅沒有閃躲,只是怔怔地看著她。
這是她第一次對人下殺手。他長得與常人無異,眼神柔和地看著她。她提醒自己,他是魔。當樹枝抵住他的頸部時她的力量也在鬆懈。她下不了手。她的心裡盛著眾生。這一刻,她深深地體會到箋住所說的,輸不起。
整個人被他掀翻在地,他解開她的長衣,仔細檢視她□□的身體。
類兔聽到房間內喻初藍的尖叫聲,他顧不上許多推開門,匆忙低俯在地。“城主,她的表層肌膚上已經沒有藍色印記。”
“哦?”磨羅低聲應道。
“城主,您的外表是男性人類。而她是……是……女……”類兔鼓起勇氣顫抖著說道。
磨羅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