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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巨浪消散無蹤,空氣恢復清涼。她向海中墜落。並沒有想象中的海水沒過她的頭頂,先是脊背,接著頭部也隨著她的跌落被狠狠地撞在堅硬的地面上。她驚呼著坐起來,詫異自己的身體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四下看時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古樸的房間內,空無一人,木製紫黑色鏤花門窗敞開,門前的香爐內煙霧繚繞。
她驚愕地站起身,在房間內走動,身上的諸多傷口不停地有血滲出滴落在黑色的木板上。木板光滑如鏡,倒影著喻初藍彷徨的身影。
“我先幫你止血吧。”
喻初藍嚇了一跳,轉過身,看到那天在夜暝森林中遇到的男子。
“是你?”喻初藍驚訝地看著他走到她面前。
他露出微笑點了點頭。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了?”喻初藍問。
“這種語言是城主特地施法放入我的語言庫中的。為了方便照顧你。”
“城主?”喻初藍納悶地問道。
“他是磨羅。”類兔說,“我是他的侍從。類兔。”
喻初藍先是一怔,接著她感到有什麼東西在撓她的腿,低頭一看,眼眸中露出驚喜的亮光。“類兔獸!是你呀!”她將它抱了起來,舉到面前。“你,好像長大了不少呢。”
“你見過類似的小獸嗎?”類兔注視著她。
喻初藍聽得一片茫然。“難道這不是我在箋住那見到的那隻?”
類兔的臉色變了又變。“你見到的是……我最小的孩子。”他的心裡震驚於孩子還活著,那麼。是箋住他……類兔的眼睛陡然溼潤。
“哦,原來如此。”她點著頭喃喃道。“怪不得看著大了一號呢。”
“我先幫你止血吧。失血過多可不好哦。”類兔說。
喻初藍才回過神,發現自己將手上的血汙都擦到類兔獸雪球一般的身體上了。慌忙將它放下。
類兔將她引到內室。喻初藍的長髮被燒燬,留下參差不齊的一頭焦爛斷髮。房間放著一個圓形木桶,裡面裝著清水。她在水影中看清自己,長嘆一聲:“真是狼狽。”她用水洗了洗臉,臉上的蛻皮脫落粘在她的手掌上。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為什麼我不覺得疼痛?”
“我不能觸碰琉璃水會遭腐蝕,但是這水對你有益,請原諒,我不便侍奉你沐浴……”
類兔話還沒說完,喻初藍已經瞪著眼,擺著手說:“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她幾乎是將類兔推出門外。關上門,舒出一口氣,看著自己被煙燻黑的面板,猛然想起忘了問最要緊的事:“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只記得渾身劇痛,快跌入海面時似乎是直接跌到了這裡。
她爬進木桶中,讓清涼的水浸泡身體,脫下破爛的長裙,洗去身上的油漬黑塵。清澈的水變得渾濁,洗淨後的身體到處都是燒傷的痕跡,觸目驚心的傷口。卻不覺疼痛。她失去力氣,靠著木桶,閉上眼。
她在水中小聲哭泣,失去痛覺令她惶恐。像是被噩夢困住,艱苦掙扎卻始終醒不過來。
類兔渾身包裹著一層看似防水的布料,開門進來,將換洗的衣服放在一旁。“你傷的很重,我來替你上藥吧。”
喻初藍抹去臉上的淚水,用琉璃水洗了臉。
“那個,你……是男的吧?”
類兔思索了片刻,“在我曾經的星球上,我負責孵化胚胎,但是生育的工作是由異性來完成,不知道在你的星球上屬於什麼類別……”
喻初藍驚奇地瞪著眼睛,“孵化胚胎?”
類兔垂眸一笑,“你所看到的是表象,我的真身是同那隻小獸一般的模樣。”
喻初藍若有所思地點著頭:“你會孵化胚胎,很像我那裡的帝企鵝,我猜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