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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逢秋又好氣又好笑:“你怎麼跟鄉下佬第一次吃自助餐一樣?以為那不要錢,隨便吃啊?不知道吃完要結賬的?老林今天跟我說,纖纖懷孕了。”
程無為呼地一聲站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小聲點。”孫逢秋轉頭看看風荷,只見她睡得死死的,才放下心來,低聲問,“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程無為艱難地說:“除了第一次她在安全期外,她每一次都有防護措施的。這個小姑娘門檻太精,心思太可怕了,她究竟想幹什麼?”
孫逢秋懷疑地問:“你肯定?難道誰還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程無為沉默一會兒,肯定地說:“要麼不可能,如果可能的話,那肯定不是我的。”
孫逢秋搖頭說:“算了,只能等節日過去再說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把風荷帶回去吧,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不行就趕緊把阿柔接回家——你越拖情形會越糟糕。”
程無為點點頭,轉身拿外套蓋在風荷身上,把她抱起來往外走,放到自己車上,跟孫逢秋做別,開車回家。
孫逢秋站在那裡目送他遠去,才慢慢地走到自己的車子裡坐下,發動,卻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渾身發抖,竟有拿不動方向盤的感覺。他咒罵一聲,開著車門,點一支菸,深吸一口,抹一下臉。
他有些太累太疲倦了。他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就這麼折騰來折騰去?他這個旁觀者都這麼累,那些當事人,哪來的那些充沛的精力去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
忽然,他就有種虛脫的感覺。
36 願賭服輸(上)
風荷藉著酒勁,結結實實地睡了個好覺,把這兩天缺少的睡眠完完全全地補了回來。她醒來的時候只穿著昨天的恤衫和*,身上還能聞到酒味和汗味。
她發了半天呆,才起身去衛生間洗澡洗頭換衣服。出來發現程無為已經買來油條,煮好雞蛋,熱好牛奶,各式小菜擺了一桌。
他招呼她:“醒了?吃飯吧,我特地去買的油條。”
她坐下默默地吃飯。吃完飯她要去洗碗,他搶先一步討好地說:“我來,我來。”
她放下碗去泡了兩杯茶,取一杯捧在手裡,邊喝邊取暖。等他忙完,她指指沙發說:“無為你坐下吧,咱們好好談談。”
程無為走過去坐下,聽她發落。
風荷搓搓臉說:“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有多久了?超過七年了吧?要說這七年之癢,要來也該來了。這些日子我反反覆覆想了很多,之所以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的婚姻確實是出了問題。以前你忙,我也忙,吵也吵,可是吵過就忘了。但是這些問題忘了就不等於不存在,它們埋藏在某個角落,只等著某些合適的時機去滋長,去爆發。現在終於以這種形式爆發了。”
程無為非常意外,他沒想到風荷以這種方式開口,聲音這麼平靜。但是風荷的聲音越是平靜,他的感覺就越是絕望。
他寧願她對她哭,對他吼,或者把他轟出去。她爆發,他們還有挽回的可能,可是她這樣平靜,這樣冷靜,表面的平靜掩蓋著內心的洶湧,只怕她要提分手。
她不問他是如何開始的,她不問他是怎樣開始的,她不問他對那女孩是什麼樣的感情,她不問他還會不會跟那女孩來往。
她什麼都不問,因為她不需要問。程無為感到從裡到外的恐懼。
風荷接著說:“婚外戀之所以發生,無非是當事人有一些在婚內不滿意的東西,期望在婚外得到補償。無為,這些日子我想了又想,大約總結了幾條你對我不滿意的地方,我說出來你聽聽對不對。”
程無為啞聲說:“風荷,我沒有——”
“你先聽我說完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