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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竟是在敲打自己收斂著點兒,家裡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她心裡惶恐不安,便戰戰兢兢的扶著小丫頭的手起身,緩步出了屋門。
正月的梅花開的正豔,方氏走在院子裡驀然回神,卻發現自己貼身的小衣都被汗水浸透了,風一吹,全身冷颼颼的,似是有千萬根冰冷的銀針往骨縫兒裡穿刺……
盧峻熙回家之後一進家門便叫人去找盧泓安來,門口的小廝立刻回道:“小爺在上房候著主子,這會兒還沒走呢。”
“他倒是先來了?”盧峻熙皺眉,顧不得早飯的事情便先去了上房。
盧泓安因一大早的聽說大少爺把合族的人都折騰起來,去上房院任人,便也來看個究竟。偏生他來的時候盧峻熙已經去了柳家,當時他見了那副畫像,便認出了那人是柳家綢緞莊上的夥計安樹材,又打聽著家裡的下人說這人就是昨晚暗害少奶奶的兇手,大少爺已經去柳家找他算賬去了。便急得一跺腳說道:“我早起還見了他,他風風火火剛進城的樣子,如何昨晚上在城裡害人?”於是便等著盧峻熙回來跟他說個清楚。
盧峻熙進上房的時候,聽見裡面有柳雪濤說話的聲音,便緊走了幾步進了屋子裡,見柳雪濤正坐在窗下的榻上痛下手坐在腳蹬上的盧泓安說話。見他進來,盧泓安已經站起身來上前請安,柳雪濤也從榻上緩緩地站起來。
盧峻熙先走過去扶著她坐下,又轉身問著盧泓安:“你一大早的在這裡等著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盧泓安便把自己要說的話說了,然後補充道:“侄兒今早上見那安樹材的樣子像是急急匆匆的,生怕耽誤了時辰似的。當時還跟他開了個玩笑,問他:可是急著去投胎呢。他還跟侄兒回了一句:比投胎還急呢!再晚了就被老子一陣亂棍打死了。叔叔想想,他那樣一個老實人,一大早的往鋪子裡趕,可見是剛剛進城,斷然沒有昨天就已經進城,今早又跑出去,然後再跟侄兒來個城門相會的道理。”
柳雪濤便在一旁勸道:“你也是急火攻心,關心則亂。你想想,這畫兒原本就是那乞丐說著,你畫的。雖然來來回回的改了幾遍,但到底也不能十分像。況且那乞丐的話本來就有些經不住推敲。他先是說的這麼仔細,一遍一遍的讓你把畫像改到了這個程度,最後又說雖然有燈火,但黑夜大街上到底也看不分明。這不就是自相矛盾麼?”
盧峻熙點點頭,嘆道:“娘子說的有道理。今兒我已經見到了安樹材本人,他拿憨實的樣子也不像是這件事情的參與者。他安姨娘的內侄,安姨娘和二哥那樣待你,就憑這層關係,他也沒道理去做這種事情。如今看來,還是要把四狗那個賤貨拉出來再結結實實的打一頓才是!”
柳雪濤微笑搖頭:“打倒不必了,這大正月的弄得人仰馬翻殺豬似的鬼哭狼嚎的,叫人聽著心煩。你叫人帶上他,咱們去我孃家,讓他和安樹材見一面,二人當面對質,不就成了嗎?”
盧峻熙嘆道:“四狗這餓不死的狗雜種,他為了脫身,非要一口咬定是安樹材怎麼辦?難道安姨娘家的人真的會做這種事兒?”
柳雪濤笑笑,說道:“世人熙熙皆為利來,世人攘攘皆為利往。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忠誠與背叛。一個人之所以能保持忠誠,那是令他背叛的條件還不充足,只要能捉住他的軟肋,再強硬的人都會折腰。況且他安樹材也不過是個尋常的奴才。忠肝義膽這樣的事情是談不上的。但安姨娘——應該不會是主謀。若她想害我,又何必等到此時?”
盧峻熙點頭,這倒是最實在的話。柳雪濤一生下來就在安姨娘的懷裡長大,她若是想害死柳雪濤,實在是有太多的機會,絕不會等到現在。
只要事情不牽扯到方氏,就不會牽動柳雪濤的感情,只要柳雪濤不會傷心,盧峻熙便沒什麼可顧忌的了。於是他立刻吩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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