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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峻熙此時也覺得事情很是蹊蹺。按說四狗那個該死的東西被一頓板子打下去,不會說假話了。怎麼這個安樹材卻另有一套說法呢?
剛才看這人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況且——他是安氏的人,之前又跟著柳明澈,應該不會對雪濤有什麼仇恨。利益使然?
安氏一直待雪濤如親女,又愛又疼。柳明澈更是疼妹妹疼得要命……
若說方氏麼,倒是極有可能的。畢竟這女人一直暗中跟柳雪濤作對,還有下毒謀害雪濤的嫌疑。可她若是選人,怎麼會選安氏的人呢?
栽贓?他們又去哪裡找了一個跟安樹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
一連串的問題讓盧峻熙想得頭疼。不過事情再亂也有一點他可以確定——盧泓安應該不會害自己,如果他今天早晨真的在城門口遇見了安樹材,那麼安樹材十有八九沒說假話,昨晚肯定是另有其人。
或許,是四狗那個天殺的賤貨說謊。
盧峻熙沉思良久,抬頭看了柳裴元一眼,躬身半跪在他面前,嘆道:“今天小婿魯莽,擾了岳父大人的早餐,待事情查明之後,小婿再給岳父大人磕頭賠罪請岳父大人隨便發落。”
柳裴元搖頭嘆道:“你我之間,就別說這些話了。我們都是為了雪濤能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你先去吧,我也不留你用早飯了。你一大早的跑來,雪濤知道麼?”
“小婿來的時候她還沒睡醒。這會子應該在家裡用飯呢。”盧峻熙說著,便起身告辭,又說道:“小婿這就回去把泓安叫進來問個明白,泓安從小沒有父親,他們母子依附於我這些年,就算是養只狗也知道替主人叫兩聲。我就不信他能昧良心到連我和雪濤都害的地步。”說著,他又看了方氏一眼,聽柳裴元說了聲:“你且去吧。”之後,便點頭,轉身離去。
盧峻熙走後,柳裴元便看了一眼方氏又扭頭看了一眼安氏,然後淡淡的說道:“你們兩個各回各的屋子裡去,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踏出院門半步,否則——就別怪我不顧這些年的情面和孩子們的臉面了。”
安氏穩穩的福了個萬福,應道:“賤妾遵命。”說完,便款款起身,看了方氏一眼,平靜的離去,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方氏看著安氏離去之後,便嗚咽著哭道:“老爺,這事兒跟賤妾有什麼關係,您怎麼連賤妾都禁足了?”
柳裴元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冷冷地看了方氏一眼。方氏便自動的止了哭聲,拿著帕子自顧擦著眼淚,卻依然站在那裡不走。
柳裴元坐在那裡半響不說話,在方氏自己都幾乎呆不下去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卻淡淡的開了口:“你這個人有一個極大的缺點,你知道麼?”
方氏一愣,暗想這老頭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裴元目光清冷的看了方氏一眼,又轉回去看著他面前桌子上的早點,說道:“你總是自以為很聰明。總是按耐不住要表現一回。這些年你幫我打理家裡的瑣事,我便有些事情不願跟你計較。但是我想,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那樣你會死的很慘。”
方氏一時間只覺得雙腿發軟,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哭著哀求道:“老爺,賤妾一心服侍您,一心為這個家操持,絕沒有半點私心!賤妾心直口快,有時候說話不留神,得罪一些人是有的。但賤妾對老爺的心,天地可表!”
“所以我才讓你回你自己的院裡好好地靜思己過,不許出門。否則的話,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裡跪著說話麼?”柳裴元冷冷地看了方氏一眼,然後緩緩地起身,吩咐了旁邊的丫頭一聲:“拿出門的衣裳來。”便向裡間屋裡走去。
方氏跪在地上,細想柳裴元的話,只覺得字字驚心,句句影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