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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容地予以答覆。
待眾臣說得差不多了,她也終於能鬆口氣,對下首的太監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宣佈退朝。
“吾皇萬歲萬萬歲。”
百官齊跪三叩,恭送女皇聖駕。
☆、第87章 督主與女皇(七)
因著原主過去實在被母親放養得太久了,以至於如今阮墨成了女皇,卻沒有女皇應有的能力,繁忙的公務幾乎一概交由單逸塵代為處理。
然短期內能得過且過,長此以往卻終歸不是辦法,莫說群臣對他獨攬大權有無非議,單逸塵自己也嫌累得慌。
對於幕後操縱一個傀儡皇帝從而把持朝政的這等事兒,他根本毫無興趣。
於是,奉太上皇之命輔佐女皇陛下的單督主,便從翰林院請來曾為大皇女授課的老太傅,讓他每日給陛下講授《帝王策》,同時要讓她瞭解烏戎的國情概況,包括經濟、政治、軍事、文化等等,務必將過去遺留的漏洞全數填回來。
早朝開始得早,結束得也不算晚,故而老太傅的授課安排在辰時左右,阮墨一般在下朝後便要前往御書房習課,由於授課內容繁重,若她不想推遲用午膳的時辰,便一刻也耽擱不得。
不過今兒早朝結束得比往日早一些,她並未乘坐宮人抬著的御輦,只讓督主跟隨伺候左右,優哉遊哉地徒步走過去。
御書房離紫宸殿之間有一段距離,坐御輦走的是最近的宮道,另一條路則要穿過御花園,稍稍繞遠了一些,她步子輕快地朝著那個方向去了,一身華貴的龍袍在春日下明媚奪目,單逸塵微微眯眼,隨即大步跟了上去。
“單大人,方才盧大人奏報越河大興水利之事,你為何不允我准奏?”
她垂著腦袋,看見自己的靴尖於袍腳下一出一隱,語氣隨意地問道。
身後靜默片刻,才傳來低沉的男聲道:“……是‘朕’。”
“……”哎呀,又被糾了錯處。
自登基之後,她已數不清這是被他糾正的第幾回了,但一夕之間忽然便要改口,而且還得改成如此彆扭的自稱,實在是令她難以習慣,總是會上一句剛用過此字,下一句便又換成了平稱,唯有等他出言提醒了,她才曉得自己說錯。
“無事,現在只有你我二人,說話輕鬆自在些也無礙。”
他瞧著她不以為意的表情,在心底嘆了口氣,淡淡道:“陛下總這般縱容自己,永遠也改不過來。”
“改不過來便不改了,反正又不是真的……”她癟癟嘴,小聲嘀咕了一句。
單逸塵只聽得隱隱約約的字句,不禁皺眉道:“陛下說什麼?”
“好了好了,這個問題先擱在一旁。”阮墨不願與這個比石頭還固執的人吵了,話鋒一轉,回到原來的問題上,“你快說說,方才駁回盧大人上疏的理由是什麼?”
難得她對政事起了興趣,他挑了挑眉,也便不計較了,解釋道:“自去年五月,一直到今年正月底,我軍與犯境的北蠻交戰八月有餘,耗費不少人力物力以及財力,即便得到戰利品和北蠻的賠金,但國庫仍是吃緊了,眼下已無法再承擔過大的開支。盧尚書提請的款額頗大,雖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卻不見實證,真假有待考證。”
她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停下來回頭問他:“那明日讓盧大人上交一份文書,交代清楚款項的去向及用途,便可?”
“尚未。”單逸塵卻搖頭,緩下步子停在她面前,抬手為她正了正頭上的金玉冠,繼續道,“此事辦了三年,官員撈的油水可不少,而今不夠辦正事了,卻又向朝廷伸手要,豈可輕易便宜他們。待他交了文書,再拖上數日,讓他急得耐不住再問時,才‘勉為其難’滿足其中一半,餘下的,讓他們自個兒想法子解決。”
阮墨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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