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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攔不住人了,只得垂首應是:“奴才明白,謹遵督主吩咐。”
他不再多留,揚手將披風一揮披上身,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距巽王的暗衛啟程已有一日一夜,因是暗中行動無法行官道,他們便不得不繞遠路,那麼若想碰上二皇女回皇城的隊伍,快馬加鞭,至少需三日時間。他要趕上先行一步的暗衛,帶著一隊人馬過於拖沓,隻身一人追趕顯然更為快捷,變故陡生時也容易脫身。
至於……以身涉險?
他無親無故,從來就是活在刀口上的人,豈會懼怕。
況且,一旦巽王成功除掉了二皇女,待他日登上皇位後,莫說權勢再大,單憑他是女皇陛下的人,巽王也不可能留他性命。
為保權力也好,為保性命也罷,他必須傾全力護住二皇女的安危,絕不可讓巽王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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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日頭微暖,輕輕淺淺灑落於掀起的車簾內,映照著正沉睡不醒的姑娘,柔嫩的側臉更顯白皙無暇,微微透著酣睡的暈紅。
“殿下,殿下……今兒奴婢做了您最愛吃的酥餅,起來用早膳吧……”
“殿下呀,莫要貪睡了,用過早膳還得趕路,到時您再休息也不遲,乖,快些起來。”
阮墨微動了動身子,掙扎了一會兒,才揉著惺忪的雙眸坐了起來。
還未睜開眼,身邊便有人開始七手八腳地為她套上層層衣衫,方才說話的人似是要出馬車去取早膳來,走前還誇她一句“殿下真聽話”……
雖幾日來已然聽過不少類似的話,但她還是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原主個性古靈精怪,脾氣時好時壞,心裡邊除了上哪兒玩、玩什麼以外,別無他物,對自己的起居亦是相當隨意懶散,常常日上三竿不起床,飯點過了也不用膳,還成日一聲不響便不見了蹤影,讓伺候的宮人好生難尋。
不過相處久了,宮人們發覺,這位殿下也並非難伺候的主兒。她從不打罵或為難他們,基本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幾乎不曾挑剔過一回,即便有時不願配合他們,只消耐心哄上一會兒,只要不妨礙她的玩樂,也都會妥協下來。
掌握了伺候的要領,宮人們屢試不爽,久而久之,便養成了這種連哄帶誘的語氣,無論原主配合與否,皆是如此與她說話,簡直……如同哄一個垂鬢孩童似的。
不單單阮墨受不了,其實原主對宮人們的做法也不見得有多受用,不過是因懶得挑剔,才聽之任之,未加管束,後來漸漸也便聽習慣了。
可她不同。
好歹是個自食其力活了十七年的人,被人跟前跟後處處伺候著便罷了,畢竟在過去的夢裡也曾有過相似的經歷。但那會兒她只是個不受寵的公主,哪像現在,成了一位可能即將成為烏戎女皇的,尊貴無比的皇女殿下?
瞧瞧,這好幾個宮人一同圍著她,一口一個“殿下”,穿衣、用膳、喝茶、做旁的事,無一例外皆軟聲細語地哄著,聽著跟孃親哄自己孩兒沒什麼兩樣,害得她身上的雞皮疙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不知何時才是個頭。
“殿下,請用膳。”
早膳直接在外頭做好了,由宮人用小桌捧著端進馬車內,撲鼻的香味隨著蒸騰的熱氣漸漸充盈整個車廂,阮墨吸了吸鼻子,本就空空如也的肚子更餓了,一骨碌坐直了身子,等著宮人將小桌擺過來。
雖說是在趕路,但皇女殿下身份尊貴,是無論如何不能委屈半分的,故而即便準備匆忙,早膳也是相當豐盛,與在宮中的規格別無二致,直讓她不知從何用起。
想起曾是公主之時,自己似乎也不曾有過這般待遇,果然受寵與不受寵之間,差別還是相當大的……
阮墨端起瓷碗,舀了一匙送入口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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