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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又一部能在KTV唱哭失意人群的MV誕生了。托爾斯泰肯定沒有失戀過,或者他沒有這樣狠狠地痛過,流行歌曲的流行證明了不幸的人也有一部分的不幸是相似的。
姚曳垂著頭說你看那小姑娘長得低眉順眼說話低聲下氣,眼睛大而無神鼻樑高而不挺,天庭凸出但不寬厚嘴唇單薄又地包天,多麼鮮明的一副剋夫相,放古時候都是嫁不出去的等級。
喬琪說對對對,你濃眉大眼天庭飽滿,看上去就精明能幹還是生兒子的福相,放古時候等著給你說媒的人從你家門口繞三圈排到集市。
可是那有什麼用!又有什麼用!人家喜歡的又不是我!姚曳一個挺身站在喬琪面前,眼睛中的水份燒得灼人。喬琪想起江流第一次拒絕姚曳的表白,是聞風喪膽般留下一句 “我們不合適”轉臉就逃竄得無影無蹤。那天下午喬琪陪姚曳一起逃課,她們無聲地走過了整個城市的所有斑馬線,姚曳像一隻疲憊的袋鼠搭著喬琪的手臂,而她周遭充斥的並不只是難過和傷心,還有種滴血的悲憤。就是有一種人在失落時不是讓人家擔心她會自殺,而是害怕有人會被她殺。喬琪覺得如果那個時候給姚曳一把AK47她能把全校同學都給掃射了。
其實喬琪挺無法理解姚曳的人生軌跡。她們從小學三年級相識成為好朋友姚曳一直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井然有序一馬平川,她初中時候的初戀現在在英國的藝術界打拼,她遇見江流之前愛過的所有容顏都隨著歲月的流逝越加嬌豔,但她毫無悔意灑脫地就像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衣袖。唯獨在江流這裡,她跌跌撞撞氣勢洶洶壯志未酬,時刻掛著一張在烈火中永生的臉。
姚曳說你知道麼我第一眼見到江流,就那第一眼,我就覺得這輩子跟定這男人了,管他以後是飛黃騰達還是碌碌無為,哪怕在學校門口賣餛飩我也覺得高興,只要是跟著他,我就高興。
螢光(5)
喬琪說你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江流而是一面三稜鏡吧,要不然這麼炫目的未來怎麼這麼像一道彩虹。
姚曳說人家都說七年之癢,可為什麼七年了我一點都不煩呢?我還是這麼津津樂道每天重複一遍和他的相遇相識,我總覺得時間沒有走遠。
喬琪說這倒是個養顏護膚的好方法。
姚曳說我就是想要江流給我一個交代。喬琪說膠帶?好,街邊就有個超市我們去買。
姚曳一跺腳,指著喬琪的眉心說,要不是當年袁遠跟江流說我跟他報了同一個大學,他也不會去改志願,在我的監督下他至少不會跟一個這樣的女人談戀愛然後分手!
喬琪無話可說。如果說有什麼是除了姚曳這個自身障礙阻礙了她和江流的進一步發展,那麼因為袁遠的告密而導致後來的大學四年他倆天各一方算是唯一一個人為的阻力。
姚曳通常把這個理解成為“所有人都不希望我們幸福”。
最後喬琪說我們回去吧,我打車送你回家。
'四'
喬琪坐在車裡伸出頭跟姚曳確認,你沒事吧,不會拐個彎去潑那姑娘硫酸吧。
姚曳哼哼一笑說我要是想潑的話當時餐桌上那一盆酸菜魚早就犧牲了。
喬琪說你真的沒事了麼?姚曳說真的。喬琪說你確定麼?姚曳低下頭伏在車窗上瞪大眼睛說我們在談戀愛嗎?
喬琪立刻要上車窗跟司機師傅說去人民東路。
不管是哪個城市的夜景幾乎都是一樣的。分不清的淮海路還是解放路,坐在車廂裡一排排燈光掃過光亮陰影光亮陰影永恆地交錯著。心思會沉澱成不同的座標接受不同的電波,司機師父忽然關小了錄音機說剛才看你跟一起的那個女孩一直在流淚,她沒事吧。
喬琪暗笑現在的計程車司機都比較善於搭訕,她說那個女孩的未婚夫死了,她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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