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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翠藍色傷疤等待有人去填補他生命那塊缺失的寂寞。但是姚曳就能從他的背影看出來他隱忍悶騷的一面,篤定他揹負著不可告知他人的心路歷程,這一切又在幾天後遭遇江流的第一次拒絕變本加厲地演化成一場更炫目的舞臺劇。
在能被期末考試輕易籠上恐懼氣氛的年代,那個算不上騷動的相遇只不過是七年的一個最簡樸的序幕。
姚曳終於唱完了所有的悲情歌曲累得倒在沙發上,轉過臉眼淚幾欲奪眶聲音嘶啞地說,這麼多年了我對他還放不下是因為我只想要個說法,我為他付出了七年我算什麼!我過成這樣我到底算什麼?我就想他親口給我個說法。
喬琪看著姚曳不甘又委屈的淚眼,想起了一部電影叫做秋菊打官司。
'三'
喬琪窩在沙發裡看電視,袁遠突然把一個關於海南經濟遊的宣傳單在喬琪眼前晃了一晃說,看起來海南還挺好玩的,要不我們蜜月去那裡吧。喬琪打了一個冷戰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被自己的口水嗆了聲說,什,什麼?
袁遠說你不是喜歡有海的地方麼,海南還挺好的,又便宜。
喬琪被袁遠說的最後三個字刺激到了,她一再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憤懣。她說,難道,度蜜月不該去個更遠的地方麼?
袁遠冥想了一會兒說海南,已經是中國的最南方了啊。
喬琪徹底失望地抱緊靠枕,她絕望地意識到眼前這個男的是不可能給她想要的東西,比如一場希臘蜜月遊。其實每個女人心中都住著一個包法利夫人,她們選擇安分守己地平淡生活只是沒有步入奢靡社會的機會。喬琪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是個虛榮的女孩,學生時代她的男朋友成績夠好脾氣夠溫和除了花色襯衫會減點分整個人的條子還算正,可這一切走出了校園隱秘在社會這個大背景下她在遲疑自己是該選擇真愛還是幸福。當結婚不是兩個人的結合而是兩個家庭的結合,喬琪的天平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偏向了與道德相悖的方向。
袁遠是她的第幾套方案。她的其他方案在哪裡。
姚曳的一個電話打來問她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單位來了一個新同事是她們一個高中的學妹,喬琪迫不及待地答應了。臨出門換鞋子的時候回頭喚了袁遠一聲,最近有江流什麼訊息麼,我和姚曳一起吃飯,免不了要交差的。 txt小說上傳分享
螢光(4)
袁遠說,如果巴以和談朝核會談能拿出姚曳一半的決心搞和平,世界早就大同了,真的。我是說,真的沒江流什麼訊息。
三個女人吃飯的氣氛相當融洽。姚曳和喬琪微微拿著學姐的架子,笑得爽朗又不失體面,口氣隨和又不失威嚴,大家一起談論著高中的陳老師張老師王老師,整頓飯吃得歡聲笑語。學妹說我還知道你們那一屆的李某袁某劉某。再深入地探討居然也和喬琪她們認識的,喬琪笑嘻嘻地說看起來大家還真是有緣對了你是怎麼和他們認識的。學妹說嗯我大一時候的男友江某和他們是好朋友。喬琪的筷子在空中一定格,同時和姚曳抬頭互相遞了眼色,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來,哪個江某?
學妹把一塊雞肉放進嘴裡輕輕咬下一口含糊地說,哦,他叫江流,不知道你們曉得麼。
姚曳拖著高跟鞋在天橋的邊緣亦步亦趨地前行,像極了她一路走來跌宕斑駁的行跡,鐵質的橋面跟著橋下開過的汽車產生共鳴轟隆轟隆地作響,被姚曳的高跟鞋劃過發出一陣鐵鏽咯吱咯吱的不協調音調。歷史總是遵循著一定的規律螺旋狀地向上發展,喬琪再次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姚曳,每次的情形都那麼相似,不同的是當年穿著校服清湯掛麵的女學生,現在是穿著套裝眼線濃重的女青年。
這種場景隨便搭配哪一首都市悲歌都很合適。只要零落的路燈來回穿梭的車輛以及路人不鹹不淡的斜視和一個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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