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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昱心中暗歎幾句,與香姑娘相互見禮之後,才對傅媛說道:“難怪你當日這樣維護香姑娘,今日見了才能明白媛卿的一副惜香之情。”
沈從仕與謝懷靖聽得不明所以,便問此話的緣故,梅子昱就將當日傅媛在沈家與那少詹事家的小姐爭論的話又述了一遍。
沈從仕聽完不覺拍桌而笑,連聲道:“這位許小姐實在是運氣不好,撞到了媛妹妹手上,我們幾個從小就沒有人能辨的過她的。”
傅媛不理睬幾人,只跟著香姑娘一同去方桌前品畫,這兩幅一副是當代畫師做的《漢宮春曉》,一幅是前朝名家的《山徑春行圖》。傅媛與香姑娘細品了一會兒,又被幾人叫回座上。
眼下才過午時,也不是喝酒的時候,幾人吃了一些飯菜,就坐著閒聊,而香姑娘則在旁撫琴伺候,幾人聊完名川山水,又聊到當朝政事,傅媛不免說了些自己的見解,倒也是條條據理,機宜悉中,連梅子昱都不得不歎服幾句。
沈從仕卻不以為然的搖頭,說傅媛太過男兒意氣,遲早是會吃虧的。
幾人就這樣聊至下午,才讓人搬進酒席來,這才闔席暢飲起來,中間有小廝進來在沈從仕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沈從仕也只是點頭示意,並沒有說什麼,還是在坐席上。
小廝出去後,沈從仕起身敬了眾人一杯,傅媛便也敬了一回,在旁的香姑娘不免來勸傅媛少喝一些,此時傅媛也已微醺。
看著沈從仕與謝懷靖長嘆一聲,又滿了一杯,高吟一句“此時此景不沉醉,豈待三尺蓬蒿墳”,便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說得好!”
卻聽門屏後傳來一聲讚歎,眾人回頭,梅子昱與沈從仕三人連連跪地相迎,而傅媛卻驚呆在原處,半響無聲。
第三十章,皇上
但見沈從仕三人抱拳行禮道:“皇上!”
香姑娘與在旁伺候的家人才恍然明白過來,眼前的這位貴公子正是當今天子,便也連連跪地行禮。
只有傅媛主僕二人,一個待著,一個則抱拳站在一邊,只當是沒有看到。
那皇上對她二人這樣的態度倒也不惱怒,只虛扶起了最前邊的沈從仕道:“都起來吧,朕不過是想過來看看,你們如平常一般便可,在此處不用講什麼君臣之禮。”
沈從仕幾人起身,又讓了上座讓皇上坐下。
此時傅媛已然回神,也不說話,依舊站著。
謝懷靖連忙跑至傅媛身邊,拉了拉她的衣袖,要她坐下。
傅媛斜睨了上座的皇上,便坐下自顧自的喝酒,但眼神中卻已全然沒有方才半醉的神情,清明如鏡。
“今日難得我們幾個兄弟相聚,你們也便不要稱朕為皇上了,就如以前一樣稱我為二哥吧。”皇上說著擺了擺手,隨行的太監侍衛便識趣的退到了房門之外。
沈從仕見傅媛一聲不語,就對著香姑娘說道:“姑娘也先退下吧,我們兄弟幾個也好說說話。”
香姑娘應聲行禮退出房外之後,沈從仕又端起酒杯,高聲說道:“難得今日二哥也在,我們先敬二哥一杯。”
此時謝懷靖與梅子昱便紛紛起身舉杯,只有傅媛側了身子依舊坐著,一手扶著桌邊,一手舉著酒杯,但卻不敬皇上,只向著空中一比,便仰頭飲下。
在座的年輕帝王嘴角不由浮出一絲笑意,起身與眾人敬了酒,才闔席坐下。
“聽說今日你們去射箭了?”皇上望著沈從仕問道,“你與媛卿誰贏了?”
“二表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謝懷靖嚷嚷著起身,比對這自己與梅子昱道,“明明還有我和梅兄呢?你怎麼就問沈大哥和媛姐姐是誰贏了,難道我們就不能贏一次嗎?”
皇上不以為然的一笑,好看的長眼就眯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