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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半點都不過腦子的。但即便如此,談和也是大事。也就是這麼幾天的功夫,事情就被摸了個大概——水遊說得沒錯,一個當兵的手上的兵超過十萬,做皇帝的就能有千萬種法子證明你想謀反。不過皇帝倒也不是誣陷,幾條線索表明,席頔壓根不是一個人做的決定。就他一個人,也賣不了這麼多事兒出去。
通敵賣國。當皇帝的恨得牙癢癢。
水溶曾洋洋得意於自己的情報網,甚至衝口說出“皇上今天沒有發密令”這樣的混賬話來,卻不知自己北靜王府的那點人手比起帝王家來,實在是不值一提。只要有了一個方向,皇家分佈在各地各行的暗衛悄聲無息地滲透下去,不用幾日,就給出了叫皇帝也吃了一驚的答案——席淞曦正在東瀛。
竟然勾結的不是北狄,不過,好一招隔山打虎。
白時越的動作乾脆得不像做過任何掙扎。到席賀漸漸清醒的時候,他已經被五花大綁好關在囚車裡,負責押運的是宋衍——這位素來兵行詭道的好友看著他的眼神簡直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怎麼回事?”他問。
宋衍騎在馬上,像是沒聽到似的,直到他又問了一句,才淡淡道:“也許不關你的事,不過席老將軍同你兄弟犯了大事。”
席賀不說話了。
父親做什麼,做兒子的,要真是一點都沒感覺,那他也枉活一場了,只是到底心裡還存著幻想,想著也許自己只是多想,老頭子已經位極人臣,還有什麼不滿足,要這麼想不開。北狄人來勢洶洶,他不是沒懷疑過,但後來見老父親浴血奮戰,不似作偽,甚至還心懷愧疚過。不過如今,不消宋衍明說,他便也明白到底是為何事。
他說的沒事,即使這事他一丁點也不知情,也逃不過一死。何況事實上,他還是個知情不報的。縱然幼子無辜、妻子是真正的萬事不知,只怕此刻也不知受了多少的折辱,半條命都不剩。
“席九爺啊,你覺得委屈,兄弟們也委屈。”宋衍冷哼了一聲,“都委屈啊。”
被自己信任的主將出賣,這樣的屈辱,席賀滿心的憤懣忽的就不知該往何處去說了。
他記得最後一刀,當是白時越劈過來的。
何必轉向,直接刀尖子割過來多好。
白時越悶著頭練兵。他知道北狄可汗已經派了人去帝都談和,但是這並不代表什麼。北狄人素來狡猾,興許就是故意來叫他們鬆懈的。漠河的守兵也熟悉了這位看似吊兒郎當的年輕將領的保守。除了抱怨也別無他法。畢竟,無論如何,他們如今吃的穿的用的是人家外甥拼了老命送過來的。
至於宋將軍和席將軍去了哪裡,也沒人敢問。
那封詔書下得悄無聲息。
行動起來卻是雷霆萬鈞。
依舊是衛駙馬帶兵,將早已軟禁了許多時日的席家上下老小直接下了大獄,該關的關,該審的審,該搜的搜,手腳麻利,甚至沒影響皇帝在太上皇面前盡孝。
太上皇瞪著一雙老眼:“你在說什麼胡話!”
“等人審完了,叫老大把那些書信帶過來給父皇看一下吧。”皇帝冷笑了一聲,“席大將軍不愧是用兵的奇才,書信皆藏在買賣下僕的身契裡頭,用了不少春秋筆法,還有用了程式碼密文的,破譯程式碼用的本子竟然是席將軍那本傳世的《席家兵書》裡頭。這麼個奇才,若真是朕的手下,也是朕的一大幸事。”
太上皇是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他不似兄弟們喜歡說胡話,凡是說出口的,必定小心求證過,許多年沒有犯過什麼大錯。
只是終究要讓他心裡不快。
他那一朝的武將,真正到現在還在帶兵的不多了,而像席淞曦這樣,實打實地自己帶頭衝鋒陷陣的更少了。而且席淞曦也沒有白騫、吳涪穎之流的壞脾氣,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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