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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立即為之驚慌,沒有斷定蒂爾尼上尉準是聽到了對她的惡意誹謗,現在正匆忙告訴他弟弟,希望他們從此分離,但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舞伴被人拉走,心裡總覺得很不是滋味。她焦慮不安地度過了整整五分鐘,剛開始感到快有一刻鐘了,不想他們兩個又回來了。亨利提了個問題,無形中解釋明白了這件事:原來他想知道,凱瑟琳認為他的朋友索普小姐是不是願意跳舞,因為他哥哥很希望有人給他引薦引薦。凱瑟琳毫不猶豫地回答說,她相信索普小姐決不肯跳舞。這個無情的回答被傳給了那位哥哥,他當即走開了。
“我知道你哥哥是不會介意的,”凱瑟琳說,“因為我聽他說過他討厭跳舞,不過他心腸真好,能想到與伊莎貝拉跳舞。我想他看見伊莎貝拉坐在那裡,便以為她想找個舞伴。可他完全想錯了,因為伊莎貝拉說什麼也不會跳舞的。”
亨利微微一笑,說道:“你真是輕而易舉地就能搞清別人的動機。”
“為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從來不去想:這樣—個人可能受到什麼影響?考慮到年齡、處境,可能還有生活習慣,什麼樣的動機最可能影響他的情感?你只是考慮:我該受到什麼影響?我做這件那件事的動機是什麼?”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這太不平等了,因為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的,我的話說不好,無法令人不懂。”
“好啊!這是對當代語言的絕妙諷刺。”
“不過請告訴我你是什麼意思。”
“真要我告訴嗎?你真想聽嗎?可是你不知道後果,那會使你大為窘迫,而且肯定會引起我們之間的爭執。”
“不,不會的,這都不會的。我不怕。”
“那好吧。我只是說,你把我哥哥想與索普小姐跳舞僅僅歸於他心腸好,這就使我相信你確實比天下任何人心腸都好。”
凱瑟琳臉一紅,連忙否認,亨利的預言也就得到了證實。不過,他話裡有一種內涵,為她狼狽中感到的痛苦帶來了慰藉。這種內涵完全佔據了她的心靈,使她暫時沉默起來,忘記了說話,也忘記了傾聽,還幾乎忘記了她人在哪兒。直至伊莎貝拉的聲音把她驚醒,她才抬起頭來,只見她和蒂爾尼上尉正準備向他們交叉著伸過手。
伊莎貝拉聳了聳肩,微微笑了笑,這是她當時對自己的異常舉動所能作出的唯一解釋。可惜凱瑟琳還是無法理解,她便直截了當地向她的舞伴說出了自己的詫異。
“我無法想象這是怎麼回事!伊莎貝拉是決計不跳舞的。”
“難道她以前從沒改變主意嗎?”
“哦!可是,因為——還有你哥哥呢!你把我的話告訴他以後,他怎麼還去請她跳舞呢?”
“在這一點上我是不會感到奇怪的。你叫我為你的朋友感到驚奇,因此我為之驚奇了。但是說到我哥哥,我得承認,他在這件事情裡的舉動,我認為他是完全乾得出來的。你朋友的美貌是一種公開的誘惑;她的堅決,你知道,只能由你自己去領會。”
“你在嘲笑人。不過,我實話告訴你,伊莎貝拉一般都很堅決。”
“這話對誰都可以說。總是很堅決,必定會經常很固執。什麼時候隨和一下才合適,這就要看各人的判斷力了。撇開我哥哥且不說,我認為索普小姐決定在目前隨和一下,的確沒有選錯時機。”
直到跳舞全部結束以後,兩位朋友才得以湊到一起傾心交談。當她們挽著胳臂在大廳裡溜達時,伊莎貝拉親自解釋說:“我並不奇怪你感到驚奇。真把我累死了。他總是那樣喋喋不休!我要是心裡沒有別的事,那倒挺有趣的。不過,我寧願老老實實地坐著。”
“那你為什麼不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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