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病人(第1/4 頁)
中藥入口,難免是要思考一下人生的。
藥罐中的藥已經喂得差不多了,安是舲重新加上一點水繼續煮,另一邊拿起一隻碗,把幹藥材放進了碗裡,將再一次熬出了藥汁的藥湯倒了一點進入,乾溼混合,他抽了樹枝攪動了一下,保準每一味藥材都浸到藥汁了。
錦鯉看著,嘿嘿一笑,將熱辣滾燙的湯汁倒了一碗,遞到邵東西旁邊,“小心噎著。”
另一邊在看的玩家根本不敢往這邊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直覺告訴他們這裡的事最好別管。
迫於幾人梆硬的拳頭,被裝上下巴的邵東西艱難地吞嚥著嘴裡苦澀的藥材,心底恨恨地記住眼前折辱他的幾人。
“按理說應該會苦裡帶點酸,你有感覺到嗎?”
儘可能食之無味的男人,頓時感覺嘴裡不僅苦澀,還栓栓的。
雖然他知道這裡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他還是得問:“這裡面是什麼?”
其他幾人撇開頭不看他,中間的青年看著他吃了大半碗,語氣裡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說:“屎,各種各樣的屎。”
邵東西當即就反胃了,甩下碗就要吐出來,安是舲幾步上去順著喉管往上切一記手刀,邵東西的下巴被大力合上,差點把舌頭咬斷。
青年抓住男人的頭髮,逼迫著對方仰頭,他說:“急著吐幹嘛?這東西不挺適合你的嗎,多配啊!”
男人痛苦的表情極大的取悅了青年,青年鬆開了手,腳輕輕一掃,男人便後仰摔在地上,腫脹的舌頭,破開的後腦勺,身上的疼痛無一不在告訴他,青年這一趟的目的。
比這些更可怕的,是青年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了。
大家都是從十年前走到現在的,青年的報復手段沒有老玩家不知道,現在還只是冰山一角,只是青年動手前的開胃小菜。
邵東西的身子更抖了,他擦乾淨手,抱住青年的鞋。
“我只是讓他搗亂,沒想到他自作主張下手,這真不是我讓的,你知道我沒這個膽子的。”
伯紀元里人均一兩件保命道具,派一個新玩家去本身也不是為了殺安是舲的,但是誰會想到這個玩家會這麼大膽。
其實他們也知道邵東西沒這麼大膽,伯紀元裡每個玩家之間都會有齟齬,這是很正常的事,一般也不太會送到檯面上,畢竟能活到現在的也沒有傻子,沒有十足的把握殺死對方,就不會輕舉妄動。
但是那個下死手的玩家已經死在了失落紀元裡,邵東西怎麼也得付出點什麼,這才符合烏鴉的作風。
“所以呢?”
青年抽出自己的腳,一腳將人踹翻,鞋底碾在對方的臉上。
今天邵東西想不出血是不可能的,其餘人的視線同樣落在他身上,這種時候怎麼少得了見者有份呢?
邵東西咬咬牙,卻還是討好地趴在地上,“等出去,出去才能轉讓。”
安是舲挑挑眉,又補了一腳才離開,其餘幾人陸陸續續離開了後堂。
邵東西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過補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一陣一陣的腹痛和身上的傷讓他心中的恨意更加,他視線死死地落在那青年身上,青年並非不會死的……
第三夜如約而至。
第三位病人出現在安是舲面前的時候,他是有點沉默的,因為這是一頭老黃牛。
老黃牛看見安是舲,只是長哞了兩聲,安是舲聽不懂,只能等著進入劇情。
“大堅,我們要努力幹活啊!”
安是舲恍惚了一下就聽見了這句話,還有那拍在自己身上微不可察的力道,他大抵知道自己變成什麼了。
安是版黃牛提起前蹄踹了旁邊的小夥一下,小夥飛出去砸在泥地裡,然後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