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怕不夠味兒(第1/4 頁)
安是舲回到府中的時候,那位李公子還沒回來,總不能是被拒絕了之後跑去借酒消愁了吧?
婚後三天回門的時候,李公子也沒見到回來,安是舲是在丫鬟的看管下回去的,剛一踏進這所謂的孃家,他就見到三個人影,其中年輕的女子說道:“小妹受苦了,依我看,就不該將小妹嫁與那混人。”
安是舲對此沒有什麼感想,但是這張嘴她自會發言:“大姐,是玥兒自願的。”
自願,保真?
孃家人滿面愁容,安是舲從隻言片語中拼湊出一個故事,本是那李家郎的父親攛掇著上門提親,那李家郎見之並不歡喜,但玥兒卻是一見傾心,非此不嫁,無奈才將其下嫁與李家郎。
至此,安是舲周身突然一股輕盈感,如魂魄被抽離,飄飄然好久不可穩定。
再次醒來,安是舲已經坐回案前,面前擺放著一張紙,上頭鐫刻著兩個大字,處方。
安是舲發覺自己的右手邊有一籠藥屜,每個藥屜上寫著的不是中藥材名,反而是“謙虛”、“溫和”、“暴躁”之類的情緒化詞彙,這些情緒化作的藥方,才是最終交予病人的。
安是舲看著,嗤笑出聲,隨手甩下幾個大字,抓了兩味藥材打包上。
李家郎站在他面前,先是將處方上的字看了兩眼,頓時拉下臉來,一副盛怒的模樣盯著安是舲,似是要將安是舲吃了,指骨捏得咔咔作響。
男人甩下處方,指著上頭的字怒吼:“先生這是什麼意思?莫是欺我等不曉醫術?”
處方上赫然寫著“自卑”與“自斂”。
青年打包的手一頓,隨即將東西松開,抓上一把黑漆漆的藥材甩男人臉上,青年臉色陰沉地盯著對方,倏然笑了起來,他說:“我什麼意思,不得看你算什麼東西,一個以貌取人色慾燻心的人,這兩詞治你不是應該的?”
回來前他就想通為什麼小娥說玥兒救了她,無非就是玥兒用自己的婚姻幸福去拯救小娥的不幸,被不愛甚至吃不準只是喜歡她臉的男人糾纏,外人只道小娥魅力大,可有人思考過被糾纏後的苦惱嗎,就連出工養活自己都變成了奢求。
這樣孤立無援的情況下,玥兒想必早就見過小娥了,在李家郎不知道的情況下,玥兒選擇了這種方式去幫助,雖然不可取,但這種感情卻真摯無比。
男人還想說些什麼,安是舲卻將匕首拍在桌子上。
“在我手上,就沒有治不好的病人,你要試試嗎?”
沒有治不好的是因為治不好的直接拖走?
男人連處方都不想拿,直接離開。
第一夜病人的接待就到這裡了,他們身後的白布開啟,走出來後才發現每個人其實都離得很近,但剛剛卻完全聽不見旁邊人的動靜。
“啊!不要,我不想死!”
短促的慘叫聲響起,一個仍舊蓋著的白布下流出血液,裡面玩家的屍體倒出來,有的膽小的玩家已經尖叫起來了。
那屍體像是被火烤過,身上衣物混著血肉,燻黑成一團,原本頭的位置空空如也,脖子上的豁口看起來,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咬掉的。
安是舲若有所思,看向錦鯉他們,“你們第一位病人是什麼?”
路飲溪和錦鯉:“女性。”
哈士奇:“狗。”
幾人盯著哈士奇,他們都經歷了一樣的事情,直接魂穿去體驗病人的故事,那這個狗?
哈士奇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靠著柱子與頭髮同色的眼睛裡寫滿了死心:“我是一個牧羊人身邊的撫慰犬。”
“咦,不該是工作犬嗎?”
哈士奇沉默了,“那個人類覺得我工作能力有問題,不如他自己來。”
沒辦法,瘋狗當多了,第一次當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