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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十室九空。陳家無處可謀生計,公婆凍餓而死,秦香蓮悲不自勝,只得尋了破席子將公婆屍身捲了,尋處埋了,領著英哥冬妹上京尋夫。秦香蓮身無分文,一路討飯乞食,進了京城數日卻無甚訊息。直至那一日,陳世美與人自一酒樓而出,秦香蓮遠遠望了,不敢上前,只得暗中跟隨打聽,卻被告知乃是皇家駙馬陳世美。秦香蓮悲怒交加,找上駙馬府,想見上丈夫一面。誰知那陳世美幾次三番推脫,最後竟著守門丟出幾串錢來,告訴“再不走,可要大禍臨頭了”。秦香蓮苦苦哀求守門,守門不得法,便叫秦香蓮撕下一塊裙襬王內跑,自家捏著那碎布假作追趕。秦香蓮闖入府內,陳世美非但不留情面,反而叫人打將出去。秦香蓮心灰意冷,只願領著一雙兒女回鄉。誰知陳世美喪盡天良,竟恐有人以此做柄,要挾自家前程,派人前來追殺,幸得白玉堂撞見,方有機會道出原由。
一番話合情合理,打動二位好漢。那大漢自曝姓韓名琪,本是江湖中人,後歸於陳世美門下,做個府內門客。平素陳世美待他不薄,故此常懷感恩之心。今日陳世美忽地喚他入府,予他一張五十兩銀票,叫他追殺“仇人”,且要“刀頭見血”。韓琪領命前來,恐官路上不好下手,故此劫持女童,引他母子進了山林,卻不想為白玉堂瞧見,也是天意。韓琪掏出銀票遞與秦香蓮,道:“原是我不知始末。這五十兩你拿去,尋個安身之處,再莫回京城了。”秦香蓮感恩戴德,招呼兒女要行。白玉堂一胖靜默不語,只拿眼盯著韓琪。但見韓琪雙眉緊鎖,攥緊刀柄,咬牙喝道:“且慢!”白玉堂單手彈刀,鳳羽些微出鞘,華光初綻。韓琪瞧了一眼白玉堂,後者面沉似水;又瞧了瞧秦香蓮,見她將一雙兒女抱擁在懷,雙目含淚,戰慄不已。韓琪長嘆一聲,道:“也罷。”雙手持刀,對秦香蓮道:“我若不回,保不齊還有他人殺你。這本是陳世美忘恩負義,拋妻棄子。我聽聞開封府包大人清正廉明,你去尋他喊冤,要他還你個公道,這刀你帶去,做個證供。”架刀於頸,便要自刎。白玉堂縱身上前,橫刀架住,道:“你若是真心,何不隨她一同還城。”韓琪苦笑:“我本江湖莽漢,最信忠義。如今殺他母子,便是無義;不殺,便是不忠。我看你也是條好漢,你若有心,便將她三人護送至包大人府上,莫叫我為難了!”言罷左手大力將白玉堂推開,右手一抹,忠魂歸天。秦香蓮大哭不止,白玉堂嘆道:“好一條忠義漢子。”動手將韓琪埋了,拎著韓琪長刀,攜秦香蓮母女還城。
展昭離了開封府,正自琢磨自家耗子恐已不在城內,也不知會出去耍多久,忽覺腦後生風,忙閃身架拳,定睛瞧去,卻對上一雙黑亮眸子。展昭不由喜道:“玉堂,今日回的恁早。”白玉堂一齜牙:“展大人春風得意呀。”展昭忙低頭謙虛道:“哪裡哪裡,現在是冬風,冬風。”白玉堂皮笑肉不笑:“展大人真是謙遜至極。”展昭越發謙恭:“哪裡哪裡。尚不能及白兄之萬一。”白玉堂見展昭越發的沒邊了,一把扯將過去,回頭便走,罵道:“早晚皮揭了你的,有半尺厚了。”展昭暗自悶笑,於寬袖下偷捉了耗爪子握著,問道:“玉堂欲要何往?”白玉堂看了一眼展昭,嘆了口氣,道:“貓兒,可是有個駙馬喚作陳世美的?”展昭略皺了眉頭,道:“卻是有個,乃是前些年的狀元。時小公主正待嫁宮中,待李太后還朝後,頗受寵愛,太后聞聽陳世美一表人才,便催官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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