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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莫少青和清歡就走到了這裡。
清歡覺得就這一樁事實在是無需花重金請夜半的人出手,老城主愁容滿面:“實則,老朽請二位來是另有所求。”
這是附加任務?得加錢。
老城主讓人捧來一盤銀錠子,道:“鄴水城和斛姝城鬥了這許多年,早已不復昔日光景。朝廷對此作壁上觀。兩城百姓看似安樂,實則苦不堪言,皆盼著能合為一家親。原本由我兒和御城主結一樁喜事,也是個甚好的法子。可是,這兩人,卻是結不得親的。御城主箭術高超,一般人奈何不了她。所以,此次請使者前來,看是否能想個齊美的法子,化兩城之間隙,合二為一。”
這話說得太隱晦,但其中深意,莫少青卻是明瞭。
不能做親,又想奪城。。。。。。只有死一個城主了。老城主顯然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死,那麼死的只能是另一個。
莫少青道:“老城主該知道,夜半從不取人性命。”
老城主幽幽長嘆,“我亦不想取她之命,只求她遠離江北,與我兒生生不見。”
***
莫少青和清歡回到暫宿的客棧後,清歡剛想揭下面上人皮面具,被橫插過來的劍柄制止。窗外和屋頂有人。
莫少青遞給清歡一個眼色,清歡悄無聲息地行至窗邊,莫少青手指一動,杯盞擲向屋頂。於此同時清歡袖中射出銀針,直刺窗外之人,兩道悶哼同時響起。
竟然不是一家的人。
屋頂的那個人身上佩劍刻有鄴水城麥穗圖,而窗外那人,身上無任何印記,被抓到後,竟是當場咬了壓在舌下的藥,自盡了。
這事奇怪的緊,莫少青當夜書急信讓信鴿送回夜半。起身,見清歡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心火登時竄起。
他很想將這個臭丫頭扔得遠遠的,由著她自生自滅,但這樣,宮主定會將他扔去北角屋消磨此生。回想起那半個月的經歷,莫少青就不由心顫。
怕還會有人來襲,莫少青不得不坐在屋子裡離清歡最遠的一張椅子上閉目假寐。老城主說的話漏洞百出,但這跟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完成僱主交待的任務。但除了滅口,如何能讓一個人就此消失呢?
在第二日無意見到阮琴瑟的時候,莫少青心中有了主意。斛姝城城主嫁人,並不是如普通人家那樣,蓋個紅蓋頭由兄長背出門。而是,反過來的。
阮琴瑟如傳聞所言,是個病美人,病美人此時坐在椅子上,旁邊是木質的假肢,右邊褲腳空空的懸著,手中抱著一團紅嫁衣,目光中全是饜足。
莫少青和清歡對視一眼,目中俱是震撼。難怪,老城主要偷新娘子。
斛姝城城主大婚的那日,天藍得太過空曠,全城百姓出門觀禮。御靜好一身繁複的百花新郎服,騎在高頭大馬上,胸前的大紅花隨著她的動作一顛一顛的,忽然就落了地。鼎沸的人群安靜下來,矚目地上那一朵大紅花。
成親當日,紅花落地,是為不吉。
御靜好粗糙黝黑的面上也有些顫動,她只看了一眼,就翻身下馬,重新將紅花系在了胸前。迎親隊繞著斛姝城走了一圈,在城主的別院裡接了“新娘”。“新娘”腿腳不便,坐在輪椅上由僕人推出來,安置在簪滿百花的馬車中。後面倒未再出什麼不吉之事,直到御靜好應付完客人回到洞房中時,出了一樁讓御城主淪為全城笑柄數十載的大事。此事在《大晉史錄》中只一言以蔽之,“斛姝城主殺夫,逃之。”
清歡後來想,她一生犯過許多糊塗,只這頭一遭讓她每每想起,酸澀難當,愧疚難安。她竟助紂為虐,負了一個女子的痴情。
莫少青的法子算不得好,卻也有效。清歡親眼看到在蓋頭揭開的那刻,御靜好眼中的難以置信,繼而輾轉成壯士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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