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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雅的。她帶點忐忑地徵詢道,“芙雅,你專心開車吧?”
“聽說連雲禪寺主要奉祀的是兩尊肉身佛?”藺芙雅閒聊道。
“是……”白理央別過頭,藺芙雅可以擄獲她的任何話頭,她不得已順她的意願講解道,“那是古時桐城市人將坐化成佛之肉身粉塑而供的,傳聞《谷氏族譜》記載了谷女持齋十年又一,鄰居高堰自小仿她,持齋如是。二女婚期同日,都是辭婚絕粒,不顧家人勸阻,潛心修佛,攜手同龕並坐十五晝夜,爾後開龕門,現真容,其顏不變,其狀安詳,終成正果。”
“這兩人說不定有蕾絲情結,你說呢?”藺芙雅笑道。
“嗯。這麼想更感人啊。”白理央沉思。
“我羨慕她們。”
“……”恰似火症滾腸,焚燒一重未脫一重又起,白理央慌忙閉上雙眼,掩了蓄積的眼淚。
“連雲禪寺是個好去處。我個人也很鐘意。”藺芙雅話中有話,她剎了車,一隻手臂擱在扶手上,上身趨近白理央,這是鼻息可聞的距離,她說,“理央,我們分手。分手後還做朋友,行麼?”畢竟往後還要共事。
“……為什麼?”
“嗯?”
“太、太快。”白理央剛吞回眼淚,語無倫次地說,“上次,跟這次,是區別對待。芙雅,別這樣,這次我沒有防備……太快了。你不是,只寵我一個麼?”情緒無所歸結,人遭著這煎熬,白理央經受不住,“芙雅,你不要這樣。”
“……不可理喻。”藺芙雅輕吐出這四個字,再度驅車向前。
奇巖怪石砌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展覽,多姿得壯觀。
“這是你說的雨花崗麼?”藺芙雅問。她還想理智地緩和氣氛,延續她們的友誼試試。
白理央的後腦勺對著藺芙雅,她中了邪一樣出神,全無生氣。
藺芙雅也說不出話來了。如鯁在喉。
到了醫院後,梅小玫腳底生風地迎上來,對藺芙雅說道,“主任,你可回來了,那1805號房的患者鬧著要你聽她唱歌,不知是不是從輪椅上摔下來,膝蓋才會佈滿了血痕。我扶她上了病床她還不消停地吵。還有,在電話裡說的那個腦瘤患者,她的陪同家屬身份非同尋常。”說到這,梅小玫乖覺地壓低了聲音,“連shi wei shu ji魏元清都尾隨在後,他隱晦地說要是沒給治好這病,我們全院的人也別想好過。老張威武,先去撐場面了……”
“多虧有他。”藺芙雅說。
白理央失魂落魄,在咫尺之間邊聽邊無限地想去拉起藺芙雅的手,心跳忽疾忽徐,失去規律。
梅小玫見鬼一般突兀地叫道,“白醫生,你眼睛好紅!”她接連喂喂喂幾聲。
白理央將一縷散發挽到耳朵後,勉為其難地聲討,“你的眼睛才好紅。”
梅小玫撇撇嘴,搬起救兵,“主任,她欺負我!”
白理央低下頭,像只受傷的小動物,倔強地走開了。
而山雨,洶洶欲溢了。
睽睽下的良辰凶日
放射科。
那片子上的幾個影象淪為催命的疊影,其態勢搶噬觀者的氧氣。
“孩子實在太小了。”李少峰感嘆。
“她的瘤生在大腦的關鍵部位,還是得手術,否則癲癇會對她的大腦造成極大傷害,而且她也沒有辦法正常發育,將被病魔徹底毀掉。”張凡的眉毛往下一壓,“再說那孩子的爺爺明顯是個狠角色。難纏!我們組拒絕不了他,假如我不放手一搏,他必先製造大麻煩。”
“他慕你的名而來的,老張,要不你把印有醫生編號的牌子翻出來,快準狠地讓他站到原告席上對峙。”李少峰聳肩。
“李半仙。你是要我早死早超生,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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