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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藺芙雅問道。
“芙雅。”白理央就喚她一聲。心咯噔一下。
“白理央,你在哪?快說。你能不這麼神出鬼沒嗎?是不是醫鬧把你怎樣了?”藺芙雅顯然相當擔憂。
“我沒事。”白理央的眉頭松也鬆不開,“我在祝山的連雲禪寺問法。等下回去。”
“我去接你。”藺芙雅驀然寒心一片,語氣也轉冷了。
謀事辛苦“謀人”辛酸
祝山上的連雲禪寺,草香溪靜,無處惹塵,的確是“問法”的絕佳選擇,然而,覺與迷是一轉身的功夫,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連雲禪寺也將為藺芙雅和白理央關係僵死埋下勢不可擋的禍患。
彼時,通幽的曲徑水聲隱隱。藺芙雅一手撥動方向盤,一手揉眉心。不到三十分鐘,她抵達了目的地,走到前殿時,禪師正向白理央授法,禪師心地灑然,詳解佛法從何入門,要白理央把“應無所住”的心生出來,合掌偈曰:不住於情,不住於愛,不住於有,不住於空。
藺芙雅聽得一字不漏,心魂當即像是離體。她愣愣地望著白理央,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慢慢的,她的表情結冰。
白理央轉過頭,一見到藺芙雅,湧上心頭的仍是甘甜居多,“來接我了……”即將被甩的白理央還不知自己要失戀痛哭,懵懵懂懂地對藺芙雅招呼式地笑了一下。
藺芙雅笑不出來。
兩人上了車後,白理央有感於低氣壓,她臉皮又薄,便靜靜地在副駕駛座上兀自打量藺芙雅開車的樣子。
厚篤篤的山是一種保護色,把嘈雜市音把全世界關在外面。晴光熊熊映照,藺芙雅的長髮打理得一絲不苟,明豔得俊美的臉在白理央的眼裡每分鐘都更漂亮,值得她凝神。
藺芙雅在山下停車,沉靜地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傷口有上藥吧?”暖語縈繞,真戲在手上,白理央捉了藺芙雅的手臂抱住,認命地保證道,“芙雅,我下次不會再無故失蹤了。”
藺芙雅縮回手,睜開了眼,答道,“我不想說話。”
“不問點什麼嗎?”白理央有些失神。
“嗯。”藺芙雅堅決地說,“不想。”
“可是……”白理央心急地順口一說,“我,我想給你解釋。”
藺芙雅沉聲回應,“你需要解釋的地方太多了!”她側過臉,看了看時間,又說,“在三點前我希望睡上一覺。白理央麻煩你長話短說。”
“芙雅,你還愛我吧?”白理央問道。
這回藺芙雅坐起身,毫無感情/色彩地說,“長話短說。”實際上她很累,也不是很想聽了。她要分手,並非一時衝動。
“好。”白理央飛快轉動思緒,組織語言,“芙雅,我先說張凡。”原來她偏向的是一時性記憶喪失,這是短暫的遺忘發作,白理央的不同之處在於發作次數繁多,要說沒有受過滋擾的遠記憶還算是正常的。她數了數,和張凡的主要談話大致上有十來次。
白理央說,“我在桐城醫院上班初期,張凡有意與我多交流切磋醫術。我記下了他,也得知了他的職位是科室的副主任。”有利用價值。
“我在醫院遭遇的首次醫療糾紛,是他出面處處替我說話。”我有了把握拉攏他。
“老資格的他不時地做我的助手。”我讓汗溼的手術服領口更開,勾引了他。
“芙雅,醫院傳了我們的事之後,他常常跟在我身後,觀察我。”我能營造一些“真相”被看到。
藺芙雅的臉色鐵青,愈發不懂白理央要說明甚麼。
心理層面的聲音此起彼伏,白理央繼續說道,“他積極地和我探討拯救從七樓的建築平臺上摔下的病人的措施。”我藉機聳動鼓勵他爬向更高的位置,你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