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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會受欺騙,而且唯有在這時候,人民才好像會願意要不好的東西。
是的,這在苗木誠的眼裡,是【不好的東西】——戰爭,暴亂,敵視,這怎麼會是好的東西呢?但在他人的眼中,這是【好的東西】:為了“平等”,所以異能側的諸位理應受到“不平等”的歧視。
什麼是平等:別人擁有超能力,你沒有,於是你把別人的家人打死,把別人的財產破壞掉,把別人的人格貶低甚至否定掉,這就是平等嗎;別人擁有才能,你沒有,於是你依舊把別人的家人打死,把別人的財產破壞掉,把別人的人格貶低甚至否定掉,這就是平等嗎。
如果平等就是這樣的話,那麼它還真的是有夠簡單的東西。
弱者將強者拉下到他們的水平,使人們寧願在束縛中“平等”,寧願在死亡中“平等”,寧願在絕望中“平等”,也不願在自由中不“平等”。他們以飛快的速度和罕見的幹勁衝向“平等”,如達不到目的,便心灰意冷下來。但是,他們不知道,看起來如此美好的果實,摘到手中卻變為塵埃和灰燼。
為什麼異能側會心懷憤懣呢?
除去少數濫用超能力的人,絕大多數的異能者生活在S4的監督下,沒有對社會造成威脅,像個普通人一樣,也會認識同樣擁有能力的人,也會結識沒有能力的人,他們的世界是渾然一體的——他們全然生活在不獨立於此世的彼世——並不覺得自己應該離沒有能力的人遠遠的才對。
說到底,他們並不認為自己“異常”,僅僅只是“特別”罷了。
如果我的能力是從天上來到的,那麼使用它就是上天的旨意——無論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當得知自己具有超常的能力時,興奮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也僅此而已。
他們當中也有廢材,也有死宅,也有現充,即使是“特別”的,依然要靠自己的雙手勞動獲得報酬——和我們一樣,本質都是“人類”。
人生而平等,這對同樣為人的他們難道不也是適用的嗎?
一邊說著“平等”,一邊敵視著他們,並且剝奪了他們呼喚“平等”的發聲,那麼此時,數量佔少數的他們就真的成為“少數派”了。
當一個異能者受到不正當待遇時,你想他能向誰去訴苦呢?向輿論嗎?但輿論是多數製造的。向立法機構嗎?但立法機構代表多數,少數只能服從多數。向行政機關嗎?但行政機關依舊是多數百依百順的工具。向警察嗎?警察可不就是多數掌握的暴力機構嗎。向陪審團嗎?但陪審團就是多數中的一份子啊。
所以,多數的暴政更為可怕。多數既擁有政治權力,又擁有社會的、精神的乃至道德的權力,它能摧毀人們的獨立人格。由於一個人必須生活於多數所組成的社會,在這裡,多數的力量無處不在,因而他只能屈服於多數的意見,屈服於社會的輿論。
“什麼?原來你是異能者啊……你肯定用能力做過什麼不好的勾當吧,你不要狡辯了!”
當無數次遇到同樣的詰問和冷眼時,他們已經沒有爭辯的力氣了,要麼在聲討中成為老鼠,要麼成為惡鬼。在鬥毆中,只要有一個人忍不住使用了超能力,矛盾就會立刻升級,久而久之,成為了惡性迴圈。
想到這裡,苗木誠已經沒有辦法掩飾住自己的悲傷了:正因為自己從未以什麼超高校級的才能者自居過,所以同樣能夠理解作為人而存在的異能者。
所有人也像苗木那樣迷茫:常識人等待著一個答案,異能者也在等待著一個答案。“超能力是為何而誕生的?是為了破壞掉世界,還是——為了守護。”如果有人知道的話,可以告訴我答案嗎?
苗木閉上了眼睛,將桌子上未寫完的《未來機關致全國請願書》放在了一邊,此外,桌上的另一角擺放著小型的可視移動終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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