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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與我的這個情敵“見面”。我們見面的方式有N種。歸納起來,無非分為兩種:一類,是所謂偽紳士派頭;二類,赤裸上陣的暴力型的。我甚至拿鉛筆在白紙上糊亂的畫著,白紙上的那個男人,常常被我畫成被打得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這想法和做法總能帶給我一絲快感,孩子氣的,病態般的。但接下來,便又是一陣強大的沮喪湧上心頭。
章言外出了。為了她寫作上的事兒。大約三、四天後回來。我預備在章言回來之前去見見我在北京裡剩下的不多的朋友。
我還是十分惦記阿帆的,還有陳小曼。可惜,我這一生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阿帆和小曼了。他們六月份就已經死了。陳小曼死於性病。準確地說,死於艾滋病。阿帆也感染了這個病,阿帆是在陳小曼死後一週後,自已注射過量的海洛茵而死的。並非死於意外,而是自殺。因為阿帆在自殺之前給雪晴打過電話。雪晴從阿帆怪怪的話語中感到某種不祥之兆。當雪情找到阿帆時,阿帆已經死了。雪晴是透過警察的電話才找到阿帆的。警察是透過阿帆的手機才找到雪晴的。阿帆手機上只儲存著雪晴一個人的電話號碼。雪晴看到的只是全身蒙上了一塊白布單的阿帆。
聽到阿帆的死訊,我的心頭立刻籠罩了一層厚重的悲哀和一陣並不輕微的暈眩。我儘量抑制住自已的悲傷。
“阿帆他要我對你說,對不起……”雪晴悲傷地說。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和阿帆是一起從南京來這兒的。”我的眼睛熱乎乎的,語氣既憂傷又帶有責備。
“看了不如不看的好。”雪晴這話頗有幾分禪意,“死對阿帆來說,也許才是最好的選擇或結果。他已經到了沒法回頭的地步了。你懂麼?”雪晴的臉上呈現出難過與恐懼的表情。我能從雪晴的表晴裡看到她當時看到阿帆死時的樣子。阿帆死時的樣子一定很難看。一個生靈鍍上了死亡的輪廓怎麼可能好看呢?
我和雪晴彷彿在心靈裡同時有了無言的約定似的,都緘口不再提阿帆了,提起阿帆是使人感到難過的,又使人感到悲哀。這一次,真的將會是我們最後一次提阿帆,包括他的名字。一個吸毒者從此死了,死是必然的,煙飛灰燼。
只是,阿帆的死跟他的生一樣,是墮落的,混蛋的。他的靈魂和肉體同時被毒品吞噬。
“你這次來,是有事要跟我說吧?”雪晴問我。
我說,是的。然後,我就將我要離開北京的想法簡單地告訴了她,但我沒有告訴她我具體的去向,及為什麼要離開的原因。
我想,雪晴會為我的離別感到難過。因為我們才談到阿帆的死,又聽到我要離開北京的事兒,難免不難過的。果然,雪晴聽後,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後,才勉強地笑道:“離開也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雪晴真的完全的成長起來了,花苞子真正綻開的美,怎樣遮掩都掩飾不住了。我很高興。
最後,我選了一個晴好的日子去了一趟老麥的歌廳,我要去跟老麥道別。
同老麥道別倒有點意外的震動與驚喜,因為正趕上老麥結婚大喜之日。那一刻,在我認準了新郎是老麥時,我的思維出現了短暫的停滯。彷彿天下所有的男人結婚都是正常的事兒,人生的必由之路,只有老麥結婚使人感到不正常。
但我看到的那個穿著齊整、筆挺禮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老麥。我實在是象看到了一則人間的大喜劇,又象是一個天大的玩笑。只是怎麼想怎麼看都覺得難以找到和諧的契合點。
我一直相信,老麥對自由的堅持就好比是一枚化石能夠抵抗得住歲月的考驗的。但結果不是這麼一回子事兒。老麥結婚了。老麥也結婚了?我是在幾年後才知道老麥同雯結婚的真正理由。知道老麥結婚的真正理由後,我更加側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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