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第2/5 頁)
燒開了。”
“真的嗎。”許南珩眯了眯眼,審視他,用老師獨有的那種審視的眼神。
殊不知他這會兒病著,還是躺著,擺出這樣的神態簡直可愛的不行。方識攸低頭笑了笑,又抬眼,真誠地看著他:“真的,沒說謊,許老師。”
“好吧。”
方識攸把水兌成半溫的,掰出來一粒藥走到床邊,環過他肩膀把他兜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喂他吃藥。
許老師燒得面頰緋紅,腦袋靠在他鎖骨,他下頜貼在許老師腦門,燒得發燙。這時候神志不清很正常,許老師被水潤了喉嚨後想和他說說話。
“方大夫。”
“噯,許老師。”
然後不說話了,但就被叫一聲,方識攸也是開心的。他不急,就這麼坐在床頭抱著許南珩。
“方大夫,你出去吧,別給你傳染了。”
“沒事兒,你方大夫鐵打的。”
許南珩用力地抬起頭,想繼續發揮人民教師的壓迫力,未果。
因為他抬頭後,方識攸順勢低頭就親他。
“嘖。”許南珩想找詞兒罵他,找了半天,罵了句,“出去站著。”
“……”方識攸瞭然,燒傻了。
他摟著許南珩,讓他這麼靠著坐一會兒,順一順剛喝下去的半杯水。方識攸在他耳邊慢悠悠地說:“許老師,等我們老了,每天找地兒釣魚,好不好。”
“用不著。”許大少爺說,“我家院兒裡有魚。”
“……”方大夫噎住了。
許少爺接著說:“但就是有隻臭貓天天來偷魚,偷我家魚就算了,還揍我家胖兒。”
“胖兒是哪位呀?”方識攸問。
“我微信頭像。”
“哦,胖兒。”
“胖胖。”許南珩咳嗽了下,說,“臭狸花來我家偷魚,胖兒能讓它偷嗎,就跟它打,但胖兒又打不過,腦袋上給人啃一口子,氣壞了。”
許老師說得很慢,像夏日晌午衚衕樹蔭下歪在躺椅裡,再加個濾鏡,像一部慢生活文藝電影。當然,這個濾鏡可能是方識攸自己。
他輕輕地、有規律地拍著許南珩的胳膊,想哄著他早點睡著,說:“那我們胖胖這委屈大了。”
“可不唄,我媽給它剝蝦吃呢,成年雄
() 性/虎斑貓但是吃不了蝦殼,我是服的。”
“虎斑貓?”方識攸對貓咪的認知不是很充分,“聽上去很兇啊,打不過狸花嗎?”
許南珩笑了下,是真的被逗笑,肩膀都顫了。他往方識攸懷裡又陷了陷,說:“方大夫,狸花可是貓界李小龍,我家那廢物小胖子,你知道胖兒自己為什麼不撈魚嗎,因為它壓根撈不著。”
方識攸噗呲笑起來,笑了兩聲,意識到自己胸腔跟著震,怕他被震得不舒服,不笑了。
“你這話說的。”
“都實話。”
“行,等回了北京,咱給胖胖報仇。”
“嗯。”許南珩點頭,“等著,等我回去,把它閹了。”
“……”方識攸嚥了下,“。”
這老師,下手真狠啊。
兩個人在簡陋的休息室裡靠著,抱著,說著話。外面蒼涼的風橫衝直撞,像從前的每一個夜晚,一入了冬,藏南高原的夜風就無休無止。
方大夫覺得他可能是有點想家了,生病的人身體和心理都脆弱,脆弱的時候渴求一個舒適安全的環境。方識攸只能抱著他,儘量讓這個懷抱給他一定的安全感,讓他放鬆下來。
藥勁兒上來後許南珩就睡著了,方識攸輕手輕腳地把他放平下來。許南珩平躺下之後,無意識地摸到了方識攸放在這邊休息室床上的哆啦a夢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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