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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吃。可是咱們老百姓流離街頭,每日餓死一大批。老子不隨闖王才怪!’……”
總兵王紹禹插言:“士兵們已經八個月沒有關餉。背地裡也是罵不絕口。他們說:‘福王的金銀多得沒有數,錢串兒都朽了。咱們快一年沒有關切,哪王八蛋替他賣命守城!’我是武將,為國家盡忠而死,份所應該。可是我手下的將士不肯用命。叫我如何守城?”
分巡道王胤昌接著說:“目前惟一救洛陽之策,只有請福王殿下開啟倉庫,拿出數萬兩銀子犒賞將士,拿出數千擔糧食賑濟饑民。舍此最後一著棋,則洛陽必不可守,福王的江山必不可保,我們大家都同歸於盡!”
原來是這群傢伙把主意打到了福王頭上。呂維祺頓時心中大定,那福王在諸多宗室親王之中素有富名,身為神宗愛子的他,父母親為他多方籌劃奪嫡不成,便將這個愛子送到河南之國,為了彌補心中的缺憾。更是給了福王無數的經濟補償,兩萬頃的王莊土地,鹽引、茶引、皇店,有人很是帶著些醋意的這樣描述福王的恩寵,“朝請則夕允。”
在從自己家中拿出千餘石陳糧來賑濟城中饑民。防止他們趁機作亂之後,呂維祺肩上擔負著洛陽滿城文武大員縉紳士子的重託,往福王宮中求見福王朱常詢。
一道高厚的紅色宮牆,將福王府同洛陽全城劃成了兩個天地。崇臺連城,牆垣高厚,在宏偉壯麗飛簷紅牆映襯下,王府前的廣場尤顯平闊,那些高大的石獅盡顯威武。
王府主殿的迎恩殿更是十分雄偉堂皇,黃琉璃瓦閃耀金光。殿里正中間設一硃紅檀木描金縷花王座,上鋪黃緞座褥。前簷有七尺深,斗拱,飛簷,彩繪承塵,四根一人抱不住的朱漆柱子。中間的兩根柱子上懸掛著一副朱漆描金雲龍對聯: ;福祉滿河洛普天同慶,王業固嵩嶽與國並休 ;,嵌字不說,而且是切人、切景、切地理。
迎恩殿的前簷外是三級漢白玉臺階。臺階下是一片平臺,俗稱丹墀,磨光的青石鋪地,左右擺著鎏金香爐、大鼎、仙鶴。丹墀三面都圍著漢白玉欄板,雲龍柱頭,雕刻精美。平臺前是七級石階。下了石階,正中間是一條寬闊的石鋪雨路,把院子平分兩半。甬路兩邊院中栽著松、柏,兩邊是廂房,俗稱朝房。這個院子的正門叫做迎恩門,也是五間蓋著黃琉璃瓦的樓房,下有並排三座六扇朱漆大門。出了迎恩門外是一個寬大的廣場,兩邊有廊房、鐘樓和鼓樓,正門就是端禮門。在端禮門和迎恩門之間有並排三座白玉雕欄拱橋。
修建福王府時特地從洛陽城西的澗河引來一股水,進城後流在地下,到迎恩門外的院中時變為明流,改名福水,所以這三座橋就叫做洪福萬年橋,簡稱洪福橋。
“如此亭臺宮苑,不知道日後竟屬誰人!”
垂頭喪氣的呂維祺在面見福王之後,卻也是大失所望。
“你們,一提到守城就要銀子,要銀子!你們不曉得寡人的困難,好像王宮中藏有搖錢樹、聚寶盆!”
“地方文武,守土有責。倘若洛陽失守,本藩死社稷,他們這班食皇家俸祿的大小官兒也活不成。縱令他們有誰能逃出流賊之手,也難逃國法。先生為洛陽守城事來逼寡人,難道守城護藩之責不在地方文武的身上麼?先生既是忠臣,為何不去督促地方文武盡心守城,保護藩封?”
福王朱常洵的斥責聲言猶在耳,驚得呂維祺心驚膽顫。
“洛陽城內不單有本藩在此,官員富戶鄉紳巨室也甚多。洛陽城池,不止是本藩的江山,也是爾等鄉紳百姓的。供應糧草。犒賞將士,爾等都需出力,莫要將全副擔子都丟到本藩頭上!李闖打進城來,不但本藩身死國滅。爾等的身家財產妻女也要歸流賊所有!”
不過,當呂維祺回到家中正欲與分巡道王胤昌等文武眾人講述一番福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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