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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書彥的目光總跟隨白圭,第一時間察覺白圭所有心思,然後替她完成。
再來,是那個據說被白圭強壓成為男寵的閔上軒。
在他們抵達月沉殿的那日,何清秋遠遠就看見有個男子打著硃紅油紙傘,在門口等著,靜止的一抹白那般,站在月沉殿昏昏紅燈籠之下。
“歡迎回來。”閔上軒那樣溫溫對白圭笑道。
那時何清秋就想著,閔上軒這麼個出身名門一身傲骨的少年,若他真的不願意,還會這麼貼心迎在門口,只為對白圭這個女魔頭繾綣說上那麼一句歡迎回來?
“讓他住在我們別院裡,封住武功但好好照顧,但一步都不可讓他離開別院,更不可外出遊蕩熟悉地形,如果其他長老或堂主來要人,也都不行。”
幾乎沒有猶豫,當年的白圭就為他做了最好安置,然後便帶著滿身沙塵,消失在月沉殿山下別院那迂迴長郎中。
而在最初數月的相處裡,白圭本人更是讓何清秋驚訝。
白圭不似傳聞中的那般昏天暗地的好男色,倒每次都把爬上她床的男寵掃地出門,還會為了防那些長老送來的男寵,喚閔上軒楊書彥同睡,或叫百狐守門。
甚至,白圭只要有空,就會來巡視何清秋這些她救下的人等。
那個舊傷處處,又忙碌到臉色憔悴需要以妝容和華服掩飾的少女,是真的把他們當做了自己的責任,盡心醫治培育,認真傾聽,鄭重分發。
這讓何清秋感到諷刺,無端悲哀。
姜婉那樣的人,在世人心中享有盛名,但白圭這樣的人,卻被當作了最令人做惡的魔女。
面對這樣的白圭,不知為何的,何清秋不願告訴她當時那個姜婉替他取得名。
總覺得讓白圭呼喚姜婉替他取的名,是侮辱了白圭。
白圭倒也不惱,因他善簫,讓白圭想起話本里的一個角色,便開始自得喚他“吳楚”。那一聲聲吳楚讓何清秋心頭髮暖。
那名諱讓何清秋感覺親暱,無所圖,卻有了歸屬。
但也因為他的寒山城出生,讓庇護他的白圭,成了敵對長老們箭靶。
卻沒想到,白圭與長老們越戰越勇,甚至樂此不疲的把這當作一種娛樂,依舊在發生爭執時,溫溫對他說“小事,我來處理就好”,也總在何清秋被誣賴時,第一個護著他。
最後,甚至還替他尋來了一把來歷不凡的簫。
原因竟只是想讓他閒暇時吹奏,順便在白圭自己難以睡去時,前來吹簫哄她入眠。
一切一切,都是姜婉與寒山城不曾給過何清秋的經歷。
“我將用性命來報答您的恩情。”
那日何清秋那樣對白圭說道,而那般承諾,絕非只是說說而已。
白圭與姜婉一樣對何清秋有恩,但白圭的那份隨手給予的仁慈,不僅不似姜婉那般有若如枷重負,對於何清秋,更像是一個甜美的理由。
更像是讓他能名正言順留在她身邊的藉口,他正求之不得。
因為不知何時開始,跟隨白圭以後,何清秋竟豔羨起白圭的那些“走狗”。
“大家所看到的那一切,其實都只是外表而已。”
何清秋的孃親曾這樣對他說過,而這番話,在白圭身上大大的得到了體現。
就像統帥,就像所有的領導者,他們是人,卻得為了大局,做出沒有人性的決定,只因為背後有太多會因他們決斷生死的追隨者。
大家都說白圭是魔鬼,但她不過是一個困在犬宮縛咒裡,終其一生都不得自由的可憐人。
不過是一個渴望永不言棄伴侶,卻尋尋覓覓一路跌撞的傻子。
何清秋看過白圭蒐羅受虐姬妾,養在偏遠別院裡,不時帶上百狐與馮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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