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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卡帕斯亞似乎只對雷福德感興趣。也許他認為,把雷福德留在身邊,可以獲得某種瞭解敵對勢力的途徑。如果卡帕斯亞發現巴克對他不忠,而雷福德對此又非常清楚,會發生什麼?更為糟糕的是,雷福德對暗中監視卡帕斯亞帶來的好處,超過了他助紂為虐所犯的罪過這一觀點還能堅持多久?
雷福德看了看錶,快速瀏覽了一下報紙上的其他內容。哈蒂和她的司機一會兒就到了。雷福德覺得自己好像經受了一種來自感覺方面的重壓。戰爭爆發以來,他目睹的一幕幕災難可能會讓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正常人患病,住進醫院。現在看來,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雷福德都必須保持鎮定。最可憎與最恐怖的暴行現在已經成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第三次世界大戰已經爆發,雷福德已經失去一位最好的朋友,而且他還聽說,尼古拉&iddot;卡帕斯亞發話要摧毀世界各大城市,然後在國際電視節目中向世人宣稱他有多麼的悲傷與失望。雷福德搖了搖頭。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駕駛新飛機,帶著卡帕斯亞去過三個地方,和一位老朋友共進晚餐,上床休息,接電話,起床,看報紙,現在正準備高高興興地飛回去,與家人團聚。現在這個世界變得太瘋狂!在一個一步一步走向深淵的世界中,哪裡還有正常的社會秩序?報紙上登載了幾篇發自以色列的報導,說那位因為宣佈耶穌即彌賽亞而在以色列文化界、宗教界乃至全國‐‐就不必說世界其他國家了‐‐引發了一場大地震的拉比突然發瘋了。雷福德當然知道事實真相,期望早日與那位勇敢的聖徒會面。雷福德知道巴克已經暗中採取某種方式,把這個人從以色列救了出去,但不清楚採取的是什麼辦法。他很想了解具體情況。難道這就是他們幾個人期盼的一切?家人殉難?獻出自己的生命?他知道就是這樣。他努力把這種想法從腦際驅走。他一方面是一位生活悠閒的飛行員,另一方面又在國際政治鬥爭中扮演著一個作用類似彈球的角色。他在思想上難以接受這種雙重身份的存在。
電話鈴響了。接他的汽車來了。
教堂的情況讓巴克吃了一驚。布魯斯的隱蔽工作做得非常嚴密,巴克差一點沒找到那個秘密庇護所。巴克隻身一人走進這個地下幽穴似的地方,沿臺階向下走去。他穿過團契堂,沿著一條狹窄的走廊,走過洗手間與鍋爐房,來到不見一線亮光的走廊盡頭。即使在中午,那裡也是漆黑一片。入口在哪裡?他在兩側的牆壁上摸來摸去。什麼也沒有。他又回到鍋爐房,開啟電源開關。一束亮光照在鍋爐上方。藉助燈光,他這才在水泥牆上找到了那個手掌大小的缺口。他調整了一下身體,最近受過傷的右腳跟發出陣陣劇痛。他用盡全力一推,牆壁慢慢滑開了。他邁步走進去,接著把石門關上。在燈光的映照下,他發現在第六級臺階上寫著這樣一句警示:&ldo;高壓危險!閒人請勿入內。&rdo;巴克微微一笑。如果不瞭解情況,他會被嚇走的。他走下臺階,向左一拐。再向下走四級臺階就是一扇又大又沉的鐵門。樓梯口的那句告示又在這扇門上出現了。在他結婚那天,布魯斯曾告訴過他怎樣把那扇看似關閉的門開啟。巴克抓住門上的那個球形旋鈕,先向右轉然後向左。他抓住門把手,向裡面推了大約四分之一英寸,然後又向外拽了半英寸。門好像自己開了,但無論他向右推,還是向左推,還是打不開。按照布魯斯對他說的一種秘密方式,他一邊向裡推門,一邊輕輕向右一轉接著又向左一轉,門一下開啟了。巴克面前放著一個一人高、看上去像是斷路箱的東西。巴克知道像新希望村這種規模的教堂根本用不著這麼多斷路器。這些斷路器看上去和真的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根本不通電。斷路箱的底盤是另一扇門。他沒費多大勁就把這扇通向那個秘密庇護所的門開啟了。巴克上次見到布魯斯是在幾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