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蓋棺定論(三)(第2/3 頁)
凹陷,藉以嵌在房柱上。
應飛揚心中道:“以我功力,將紙立起,以紙的邊緣嵌入柱子之上或許能做到,但這劍皇竟能輕描淡寫間,將平鋪開來的紙壓入柱子中,這難了何止百倍,劍皇之名,果非尋常得來。”
此時又見眾人對著輓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皆流露莫名之意,應飛揚也隨之看去,輕聲念道:“寫經典,傳正法,立言立德,百年步履合乎道;謫紅塵,超碧落,忘情忘我,一生功名歸於……”唸到最後,卻是嘎然而止,輓聯長短不一,下聯中分明少了最後一字。
“一生功名歸於劍。”越蒼穹補充道:“本座本打算這麼寫,但寫到最後一字,卻是心生寂寥之情,無心落筆,不知在場可有人,能替本座將這所欠的一字補齊。”
司馬承禎在文壇也頗有盛名,在場自然也少不得文人騷客,便見一文士率先而出,道:“這有何難,論筆法,你的字剛勁有餘,柔轉不足,比司馬真人的金剪刀書差之甚遠……”越蒼穹自進入以來,便一口一個“本座”,方才與枯明大師對招,散逸的勁風還吹到了一批凡人,這文士自然也是其中之一,這文士自然不識得什麼“劍皇”,方才斯文掃地,此時自然要好好評判一番,挽回顏面,正要提筆上前,忽然,應飛揚喊了一聲小心,一把將那文士按住。
一股無形無質的劍氣自字中迸射而出,這射向那文士,好在應飛揚快了一步,將那文士的頭壓下才讓他倖免於難,只是文士帽和半邊頭髮都已被削去,驚得那人兩股戰戰,面如土色。
“無知腐儒,也敢評判本座?”劍皇眼神睥睨道。
應飛揚繼續保持著按著那文士腦袋的動作,眼神卻被那輓聯吸引。
劍皇手書,自然非比尋常,字字銀鉤鐵畫,如劍如刃,鋒芒逼人,一股睥睨天下、傲然當世的劍意呼之欲出。
更難得的是,自第一字起始,劍意就是一字一個攀升,每一字都是凌厲至極,但下一字卻又將前一字比下去,到卻在最後一字時又突兀的停止。便如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削壁幹仞,以為已到極點,及至翻到峰頂,才見扇子崖更在做來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見南天門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險,愈險愈奇,層層拔高。
但當你已熟悉這節節攀升的節奏,一步一步邁上頂峰時,卻又突然發現頭上一空,上頭的山峰竟然整個飛走了!其中憋悶之感簡直令人嘔血。
在場亦有許多高手,此時目光齊刷刷的盯著字,或目露狂熱,或擰眉苦思,或默默搖頭,卻沒有一個上前將字補足。應飛揚亦看出了門道,字上劍意層層拔高,但缺了最後一字,便如聳立摩天的峻嶺,從山腰攔腰折斷,若要將字補足,最後一字的劍意必須高過前面所有的字。
可劍皇號稱人間極劍,對他而言的“山腰”,換在他人眼中卻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頂峰。雖只是未走盡的劍意,想要蓋過它,天下間也無多少人能做到。
一旁,杜如誨向李含光問道:“師兄,你可能補得上?”
李含光道:“或可勉力一試,卻無把握。”
杜如誨道:“越蒼穹此番前來,動機不明,看來是有試探之意,師兄且莫急著動手,等他人來試試虛實。”
此時,一名似道非道,似俗非俗,看目光有些年歲積澱,面貌卻如青年的修士站出,道:“在下魚伯符,願意一試,劍皇可否給個機會?”
越蒼穹橫眼打量他一下,道:“你是蓬萊仙境飛雲島的?嗯,不過四十,流霞神功就練到第三層青霞之境也算不錯,不過既然沒到第四重的紫霞之境,勸你不必自取其辱呢。”此語一出,魚伯符當即面色一變,越蒼穹不過輕掃一眼,便道出了他的來厲,年歲,所修功法和境界,這份見識,委實讓他心驚。但對方言辭輕蔑,卻是令他暗惱。不用嗆道:“劍皇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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