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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六個字。諾埃拉知道這就完全可以解釋他的態度了。
他的母親帶走了女兒,但把唯一的兒子丟下了,她想他母親一定愛過他。
他母親明明知道兒子會想她,而偷偷出走也一定會痛苦。
“但一切都已成為過去了。”伯爵改變語氣說,“現在你該做的,諾埃拉,是果斷地擺脫你母親的壞影響,做一個不辜負你父親的女兒。”
說完,他離開壁爐穿過房間走到書桌前又走了回來。
“我一直在仔細地考慮這件事,”他繼續說:“我希望在一開始就把話講明白,我絕不允許你把過去生活行為帶到這個家來。”他吸了一口氣,繼續說,“一個女孩小小年紀被捲入一場母親所造成的罪惡中,生活在歐洲賭窟之中,真是可悲又可鄖。”
諾埃拉睜大眼睛聽著。
她曾聽過人們都對成尼斯人只圖快活過著放蕩淫穢的生活感到可恥。
因為諾埃莉說過,所以她也模模糊糊地知道,羅馬富豪們的奢侈和那不勒斯及其它許多義大利城市中的貧民的生活形成鮮明的對照。
但她對他們知之甚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對諾埃拉產生什麼影響。
她想應該為諾埃莉和她母親辯護,於是站起來說:“我想你無須為這些地方擔憂,事實上我根本沒見過賭場,更和賭徒們沒有任何關係。”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伯爵反詰道,“你不是和達西·佛爾伯住在同一間房子裡嗎?不要想瞞我了,諾埃拉!他是一個天生的賭棍,一個勾引女人的好手,一個正直人不用一顧的小人!”
他的話中充滿強烈的責難。
他話說得激烈,聲音卻不高,而又象鞭子一樣抽人,所以聽起來更加刺耳。
一時間好象空氣都因他的暴怒而發出振動。
於是,諾埃拉猶猶豫豫地說:“也許……如果你這樣想……那我……就不該……到這裡來……我……我該……離開這裡。”
她一邊說,一邊想,如果他真的同意她定,她該怎麼辦,或到哪裡去。 “你應該留在這裡。”伯爵堅定地說,“並且我不讓你再生活在從前生活過的烏七八糟的地方,並且與我所不贊同的人交往。”
他又一次站到護火前,繼續說:“我打算教你如何做人和如何思考。當我們認為你已擺脫以前交往的人的壞影響後,我會給你找個丈夫的!”
“找……個丈夫?”諾埃拉吶吶地說。
“當然,那應該是我認為合適的人,但出於你還是個孩子時就離開這裡,而後來你又過著那樣一種生活,這事也不那麼容易。”
“我求求你。”諾埃拉用發顫的聲音說,“除非我……
愛上一個人,否則我不想……結婚。“
“愛?”伯爵喊起來,“你懂得什麼是愛?你只知道那卑鄙墮落的女人把你從家中帶走又把你放在那最令人遺憾的環境中養大,最後落入貧困的深淵!”
他說出的話就象手槍射出的子彈。
然後,他轉過身對她說:“看看你自己,看看愛把你作賤成什麼樣子!”
諾埃拉吸了一口氣。他接著說:“你穿的衣服連廚房的女傭都不要,看看你餓成什麼樣子,除了一些破布爛衣,你又有什麼穿的!”
他停頓了一下,以便加強說話的力量:“我最後重複一遍,愛情都是一場災難,你應該為愛情這東西感到羞恥。”
這突如其來的責難使諾埃拉目瞪口呆,只是一個勁地瞪著他。
然而在心裡她理解為什麼他會這樣說,為什麼他認為他母親對達西。佛爾伯的愛情是可恥的。
由於不知說什麼好,她只是坐在那兒一絲也不動。她的雙手緊緊捏在一起,眼睛裡流露出恐懼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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