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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沁陽)人,市井出身,自小慣於花言巧語,頭腦十分靈活,凡文藝技巧,一學就會。吹彈歌舞、琴棋書畫、踢球唱曲,無所不能。當上了翰林學士之後,這個文藝天才被徽宗發現,視為知音,從此扶搖直上。
李邦彥生逢其時,志得意滿,常忍不住誇耀:“鄙人半生賞盡天下名花,飲盡天下名酒,踢盡天下好球,做盡天下大官,好不快活!”
國難當頭時的奮勇登場(2)
他在徽宗面前固寵,有一個絕招,就是故意放開膽子講葷段子。民間的流氓文學,在古代是進不了官場的(不似今日),所以徽宗聽得眼睛炯炯發光,通宵不倦。最後一高興,乾脆把李邦彥提拔為宰相,以酬謝他講黃色笑話的啟蒙之勞。
宋時京城人對流氓地痞有一雅稱,叫做“浪子”,時人知道李邦彥當官的訣竅,便把他叫做“浪子宰相”。
這天宴會,李邦彥早已想好了討好徽宗的絕招,事先在生絹上畫出各色花紋,貼於全身各處。待酒至半酣,見徽宗已進入狀態,李邦彥就猛地脫去官服,渾身赤條條地,五肢畢現。他一面大跳宋代的“街舞”,一面大唱市井的流氓歌曲。座中諸臣,先是一驚,繼而大樂,宴會驟然進入一個高潮!
徽宗也開懷大笑,但繼而又覺得:這個李邦彥,真他孃的太那個了!於是假作嗔怒,拿起一根黃楊木杖,去追打這個浪子宰相。
李邦彥知道皇帝不是真生氣,就繞著庭前桂樹奔跑躲避,徽宗拿著棍子跟在後面,且笑且罵地追。李邦彥身手敏捷,一竄就爬上了樹,俯身向下,朝著徽宗媚笑。
徽宗望著樹上,越發覺得這流氓可愛,也笑得喘不上氣來!
此時此刻,家國天下,又有他孃的什麼?今夜能如此縱情一樂,不就是五千年所未遇的盛世麼!
合該是樂極生悲,老天爺恰在此時,給這對兒混蛋君臣上了一堂辯證法課。
嬉戲聲中,一個近侍宦官急匆匆地闖進庭中,喘著大氣報告:“樞密院轉來一道奏章,請皇上到宣和殿過目!”
徽宗被攪擾了雅興,大怒,喝道:“何不明日再報?”
近侍惶悚答道:“此乃河北軍事急報,萬歲爺您曾經吩咐過,片刻不得延遲。”
徽宗頓時被堵住了嘴,嘆了一聲,扔了木杖,連辦公時必穿的龍袍也不穿了,就這麼穿著繡花便服,走進了東邊的宣和殿。
明燭之下,他坐下來,稍定了定心,展開從河北州郡遞送來的加急奏章。
這一看可不打緊,只見徽宗臉上剛才的笑意還沒完全消失,忽然刷地一下蒼白如紙!
邊報上說的是什麼?是塌天的大事!原來,金朝東路軍的統帥宗望(斡離不),率大軍從平州出發,一路拿下檀州、薊州、燕京,在保州(今河北保定)、安肅軍(今河北徐水)遭到當地守軍的激烈抵抗,便繞道來到了中山府(今河北定縣)。
中山知府詹度,倒還是個勇氣可嘉的人物,他一面發動軍民抗敵,一面緊急上奏朝廷,一日三報,稱金人此次分道入寇,兩路兵鋒所指,都是汴京!
中山這地方已是河北的南邊了,離汴京也就十天路程!
徽宗看罷邊報,直嚇得魂飛魄散,渾身哆嗦,涕流滿襟。
此時,寵臣蔡攸侍立一旁,臉色也跟著變了。蔡攸是蔡京之子,這小子原是京城內的一個小官,深得其父的為官之道,萬事只須拍領導馬屁就是了。在和平年代裡,這種馬屁官員往往升職最快。他大獲徽宗信任,數年間就拜領樞密院事,負責國防大計。
這位國防部高官在任內卻不理政事,唯知在徽宗面前大談道家神變之事、演市井*之戲以邀寵,甚至為爭權而與老爹蔡京反目為仇,互相死掐。
徽宗情急之下,一把拉住蔡攸的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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