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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無憂分開四日後,他在京城外不足三十里的地方,親眼見識了又一個被追捕的逃犯。
這人不如紀無憂幸運,踉蹌出逃,境況慘淡得多。
蓬頭垢發的中年男子慌不擇路,一頭撞上了顧知還。
見了他□□駿馬,這人眼中一亮——就像是暗夜裡枯敗的草原上一點野火,瞬間熊熊,幾可燎原。
他腳下發力,便要衝上來搶奪馬匹,顧知還自不會如此輕易相送,控馬側著轉出個彎,拔劍刺向對方一雙肉掌,劍勢刁鑽而陰毒。
逃犯收勢不及,腳下虛軟,掌心被挑了道血痕,摔倒在地,卻抬了頭既驚且疑,“你是誰?為何會用這套功法!”
顧知還勒了馬,回身俯視地上匍匐之人。
“孫二?”
地上人越發驚訝,他並未見過眼前之人。
顧知還卻是認識他的,孫二好用拳掌肉搏,他心中似有別樣憤懣,只能用戰鬥中拳拳到肉掌掌見血的快慰撫卹。孫姓者都是這般的戰鬥瘋子。
也無怪乎他認不出顧知還,前任的趙三本就擅偽裝,不是內功心法很難辨別敵我。
“我曾是趙三。”他這般回答道。
對於作為死士的過去,他心中已無芥蒂,坦然答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三章
“山莊覆滅,你為何會安然無恙?”孫二問道。
但他沒能聽到回答。
一連串飛箭鋪天蓋地而落,顧知還這幾天放慢了行程,精神將養得充足,當下縱身離馬,飛身躲了開去。
孫二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勉強從地上撲起,藉著馬匹藏身,飛箭還是把他射傷了好幾處。馬兒受了驚,被傷口一激,拔蹄便跑,孫二扯著馬鞍上去,狠狠催動,奪路而逃。
追兵疏忽而至。
他們皆以鐵面具遮了臉,身法詭異,也並不上前做近身纏鬥,只操了長長的鐵索長環,投了結實的巨網,朝著逃犯疾射下一陣又一陣的箭雨。
孫二也沒能逃得多遠,奔馬被鉤鎖阻了,當即悲鳴著跪倒,巨網將他結結實實困住,再一通箭雨,他掙扎了兩下,便不動了。
顧知還看得瞠目結舌,差點兒拔腿就跑。
但他腳下稍稍一動,離他最近的幾人就都轉過頭來。
黑鐵面具冷冰冰的,毫無表情,眼睛處是凹下去的洞,看不清瞳仁,只令人發寒。
像□□盯上了空中的飛蚊,下一刻數根鐵索橫空而出,攔了他的去路。
“你是何人?”這數人中有一個冷聲問道。
顧知還連忙掏了路引,還好這東西不在馬鞍上,倒是省得跑過去尋找。
他也不太想去看那被射成刺蝟的故人。
問話者卻看都不看這路引,只是再問道,“俠客令呢?”
顧知還想起紀無憂提到過這物什,賠笑道,“我之前數月在西北幹活,開春才入關來,還沒來得及領這個。”這話說完他就心裡暗呼糟糕。
這些人想也不想地直接朝他投了網來,抬手弩箭瞄準了,只待他一反抗便要扣動懸刀。
他直直站了,任羅網將他纏倒,儘可能顯示出自己的溫和無害,雙臂卻悄悄護在身側,將網的空間撐得大些,方便在其中間隙挪移。
他老實配合的態度似乎讓幾人滿意,上前來草草搜了他的身,看了路引後稍有些躊躇。
無他,西北軍總守將開的路引比較方便在驛站要求好馬,一般人也不會得到這樣的東西。
他們摸到那玉匣時顧知還出口阻止,“我是西北軍派往宮中送藥材的,這裡面的東西缺了內力催動冰雪融化便會失了藥效,我項上人頭也會不保,還請幾位官爺高抬貴手。”
這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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