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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流,日漸壯大,同時對各地地形,民情都瞭如指掌。
“甲子十四年春,由漢中而還師東征,圖解京師重圍,未果以致京都失守,人心散離。其時江北兵士無可依歸者,共有數萬皆是蒙毫之眾,其頭目任化邦,牛宏升,張宗禹,李蘊泰等誓同生死,萬苦不辭,請予管帶以期報效,此乃虜兵好戮無仁之所致也。也可謂“行一不義,殺一不辜,”以此思之,誠哉真千古不易之良言也。”這一段就是賴文光回憶那時期的自序。
此時重新編整大軍,嚴陣以待,怎奈曾國藩龜縮不出,對於捻軍用“東突西殺”四字絕不為過,而這個突殺又是主動的,此時既然清兵閉關不出,那更得大戰連捷,殺一殺清兵銳氣,聚一聚我方士氣,更不能讓曾氏摸清了規律。賴文光有多年征戰的經驗又有安撫四里匯聚支流的魅力,一時之間也算是熱火朝天。
也多虧鳳吟早早出了城,當時鳳吟就對向楠講,廟會是討個福氣,萬民同樂的一個活動,本來是個祭祀,後來就流入形式來。一旦神靈流入形式就失了神聖,子民只是一味奢求,又與神靈起誓許願,似談條件一般,也就失了神靈了,圖個熱鬧,不看也罷,去了祁太平比這熱鬧。後來也就沒去。
也虧的沒去,如今剛過了年,鞭炮聲少了,槍炮聲卻不絕於耳。捻軍已改為騎兵部隊,每到時簡直可謂狂飆天落,塵土蔽日。
另一個忙壞了的就是袁奉堯,袁奉堯身披鎧甲執雙刃大刀,騎一騎,隨一騎,帶著前後雙馬呼應,衝鋒陷陣,於炮火中馳騁,經常一日之間自河西殺到南明,又自南明殺回項城。有寨堡處家丁均緊閉大門,登上大牆鳴槍放炮,搭弓射箭,上下再熱鬧也不敢冒然出門。
偶有趁夜色突襲的幾處清兵,均被殺得大敗,真可謂兵敗如山倒,潰不成軍,又是龜縮不出。
每日登上城牆觀望,大多會看到袁奉堯引著一路騎兵一路衝殺,也不顧什麼攻城略地,只是衝殺而過,能衝散則衝散,不能衝散則飛馳而過繼續衝殺前方,最多回旋三五趟,也是兵騎太少,只能騷擾不敢戀戰。捻軍恐己陷入包圍,袁奉堯恐己又陷入捻軍包圍,但每與陷阱都貼到城根,也每每逢凶化吉,幾日裡也殺得捻軍心惱非常。
袁奉堯只所以一路能殺到南明,實際他有他的算盤。那裡有一座孤寨,雖然銅牆鐵壁,但卻無團練保護,並無兵丁敢出城迎戰。而此一寨又非常關鍵,正是袁甲三大帥的老家,袁大帥的老母正在寨裡。
在此處飛馳張揚,大有一鳴驚人之勢,將來成不成就是袁寨當家的一句話。
可每日衝殺,隔著護城河,根本分辨不清面目,只見的是一個金甲少年郎,手舞大刀,身前身後兵卒呼應,隨一百餘人卻有大將之風,乃是一隊虎狼之騎,當然每過寨堡都搏得讚歎。
曾經一度被各寨等候,似乎鳴槍鳴炮如同擂鼓,只等著這金甲少年殺來解圍。雖然如此,卻帶動起了激烈鬥志,寨裡的家丁護院個個摩拳擦掌,也想出寨拼死一戰,那才過癮。
果然就激起了許多少年郎的熱血漏*點,這支隊伍不斷壯大起來,袁奉堯來者不拘,逐漸就有了規模。但袁奉堯不敢大意,只拉了一條血染的白布簾,不敢書寫任何大字。
在那大風起處塵飛揚,快馬奔騰人呼嘯的狂躁情景裡,袁寨城頭有一位兒童鎮定自若,毫無懼色,雖為三尺小童,神情卻似萬軍統帥,這引得袁奉堯非常驚詫,每每殺到河邊都偏頭觀瞧,似曾相識又似欲求認同。
就那一刻袁奉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羨慕起袁鳳吟來,似乎只是因為一個孩子的觀望,他就看到了命運的歸宿一般。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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