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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走過去,腿分前後蹲下身來,仔細看著那女人的臉,盯著看。那女人顫抖起來。
青年道:“我跟你沒什麼仇,我收了人家的錢,說你家不義。我頭著半月就到了,果然不義。其實無論你家如何,我也得殺你。你眼見你男人欺詐路人,就不能勸勸他麼?都是養兒養女的人。若無緣無故,我也不接這趟買賣,多好的一個孩子。”
說著就看那懷裡的孩子,那女人一陣顫抖,終於崩潰了,無助地痛哭起來,眼淚不止。
那青年道:“僱我的也不是好東西,只給了你們六個人的錢,他知道我肯定得把活做絕了。但是你不要怕,我是一刀鮮,我不怕你尋仇,這樣吧,我給這孩子做個記號,成虎成蟲任方便。”
說完就輕而易舉從那嚇傻了的女人懷裡拖出了孩子,就在腮幫子靠耳門給劃了一刀。那刀片太過鋒利,孩子並沒感覺有多疼,反而癢癢的。
一刀鮮道:“你們還欠我一條人命,誰活著都比死了的痛苦,你說我是宰了你還是等你男人回來?”
那女子嗷嗷地哭,哪還有思維。
一刀鮮道:“你們兩個我都不殺,我不殺無能之輩。知道我為什麼殺那丫頭麼?呵呵呵呵呵,都不是好東西。”
一刀鮮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人閒聊,“我還不能走,我還沒見著你男人模樣呢。”
一刀鮮之名,就是這樣傳出來的。後來這種刀法,被很多道上的後輩效仿。
四爺指點青面時,就傳了他一手墜勁,墜勁一摟,那難受勁就別提了,尋常拳師逃不脫,一掛就鎖上了。
一刀鮮對鳳吟將:“我不送枉死鬼,來過幾次本不欲殺你,沒想到你比你那三叔強這許多,我不能再留你了。我跟你一碼歸一碼,也跟你說說,我受了朋友囑託,臨終囑託,取你性命。你說你乾點什麼不好,鏢師行鏢,當本本分分,見山拜山,見灘拜灘,都在道上走,你好好說話什麼路借不著?你何苦下殺手呢?顯你能耐?”
一刀鮮跟老朋友聊天似的,又似自言自語,這些人都有些怪癖,些許因為孤獨。
“夠格跟我說上話的,不多。可惜剛認識就要分手。我這一輩子啊,就是不斷地送朋友上路,你要是陰魂不散,你就跟著我好了。”
說著一刀鮮將袖子挽起,露出赤條條的胳膊,抱了抱拳,“我見你這兩手也不俗,我還有事未了,你看容幾日你我決鬥如何?”
鳳吟見他手上也沒有刀,又見他腳上也沒有刀,空空蕩蕩一個老頭,身上也沒有刀。鳳吟開始主意左右。
“我其實有很多機會宰你,我都放過了,因為我見到一個老朋友,哎呀我就沒想到,沙裡枯那熊竟能改了吃屎在這落戶。小子,你在我眼前露了兩手,我敬你是老袁家的人,我也不能欺你,回頭我也在你眼前露兩手,你我再鬥如何?”
鳳吟知道這種感受,鳳吟之所以光明正大地闖來,就是想看看這個一刀鮮到底是怎麼個“一刀鮮”。而一刀鮮也是聽說過有這麼一個角色,他感覺此人跟自己很像,也想見識見識。
但見識歸見識,越跟自己像越不能留。
這個時間,非但勝負不重要了,生死也不重要了。這都與太爺的仇無關了。一個拳師到了一個階段,眼前就沒有個人了,而只有群體,這二位,都是一個群體的領軍人物。
鳳吟信心百倍,而且不能倒,他倒了,鏢局也就倒了。一刀鮮也胸有成足,他是不會倒的,他的傳說已經不朽。
“你是要殺嚴掌櫃麼?”
“呵,我讓他先出手。”
“嚴掌櫃為我家掌櫃,你要殺他,就先殺我。”
“我成全你,可惜了小小年紀,希望你娘給你生個小弟弟。”
伯芳感到一陣陰冷,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