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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年,怎能事事如意?如此想來,他們也倒對自己的身份都釋然了些許。
時撤命人烹了茶,他們四人在後院小坐。
雲州之行,也稱得上是的死裡逃生。對於時澈和鬱軒這種見慣了生死的人來說可能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雲杞和七月卻是體會到了生死無常,江湖險惡的道理。
人生愈是無常就愈加寶貴。於是此時此刻,片刻的寧靜也顯得彌足珍貴。時澈起身回房間取出了一把古琴,琴身是用上好的老杉木製成,琴絃也是難得一見的冰蠶絲。雲杞一眼就認出來拿把琴來,是上次在桃花軒她曾彈奏過的那一把。
“這琴怎會在你這裡?”雲杞問道。
“幻桃師姐託我將它贈與你,她已經回到南巖去了。今天恰好我們難得有這閒情,不如柳柳你給我們彈奏一曲吧。”
“幻桃如何能再回去?”雲杞問道,她師傅肯讓她回去嗎?那名門正派的名聲又怎能容許她回去?
“她沒有回到門派,不過是在附近的一間精舍裡住下了,她說她已經累了。”
七月和鬱軒沒有插話,他們都記得那個美得驚為天人的女子。
雲杞摸了摸那冰涼的琴絃,手指輕輕的拂了一下,清脆悅耳的琴音響起。想必幻桃彈這琴的時候也想有人在凝聽吧,可惜聽的人卻不是她期待的人。這樣想著雲杞就不自覺地又彈奏起了上次那個曲子。
一曲奏吧,七月問道:“這曲子交什麼名字?真好聽,我好想從未聽過。”
“這本是我在幻桃那裡學的,譜子太陳舊了變得破爛不堪,連曲子都是殘損的,何況名字?”雲杞當日的確不曾在那琴譜上看見名字。
“那今日我們給它取一個吧!”七月提議道,她似乎對取名字情有獨鍾。“鬱軒,不然你來取一個吧!”
“此曲曲調悠揚卻又給人以孤寂之感,寂寂兮若湖中之月,可望而不可得。不如叫幽月調吧!”鬱軒倒沒有推辭,隨意取了一個。
“這曲子叫什麼名字並不重要,大約它也不能傳世了,既然大家有興致給它取名,它就叫幽月調吧!”時澈也就順勢定下了這個名字。
”對了,長安最近不太平,你們出門的時候都要小心一些!”鬱軒想起昨夜聽說的一件事情,神色突然緊張了起來。
“哦?發生了什麼事?”時澈詢問道。
“前兩日聽說有一個叫犯人從大牢裡逃了出來,如今就藏在這長安城內,所以那日我們回來時,才會盤查的那麼嚴格。此人對朝廷來說非同小可,聽說是和多年前簡寧公主失蹤一案有關,有人竟然冒死將他救了出來。”
“簡寧公主?”七月和雲杞都不曾聽聞大唐還有一位簡寧公主。
簡寧公主在十幾年前就失蹤了,皇上曾重金懸賞但是始終沒有找到她的下落。關於這簡寧公主,也有這一段傳聞。
簡寧公主的額娘本是宮中的一位貴人,並不是十分受到寵愛。因為當年懷胎的時候經常夢到鳳凰,誕下公主時又有太常寺的官吏預測到大祥之兆,簡寧公主自小就得到皇上的喜愛,也是掌上明珠一般。本就是身嬌肉貴的公主,又受到皇上的寵愛,在宮中的地位自然不一般,因此,她也很是任性。
公主十六歲那年,本是到了婚配的年紀,皇上和貴妃自然要為她選個如意郎君,於是就命了畫師畫下幾位年齡相仿的人選的丹青送往簡寧所住的宣繡宮。
此時在宮中擔任畫師的一位來自契丹的年輕人就將自己所畫的丹青帶了去了宣繡宮,誰想到,公主看了這畫像沒有挑選上一個人卻被這畫師的畫工所折服了。她便時常讓他來給她畫像,一幅幅的丹青畫在他的筆下,也畫在了他的心上。就這樣,他們竟暗生了情愫。
皇上知道了以後必然要責罰此人,可是公主的性子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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