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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穿得更素了。
又過幾日,青桑在園子裡觀景憶故人,不知怎得就邪風入體,一病不起。
府裡去的去,病的病,連著久病不愈的鄭氏,已有三個病人了。
老太太迷信,擔心是青玉死後的煞氣衝了府。說家寶可是府中獨苗,受不得年衝撞,竟不顧蒲繼年的勸阻,領著家寶去了城外的普濟寺禮佛吃齋去了。
躺在病榻上的青桑聽雪盞這麼一說,只覺心中一涼,冷冷說道:“青玉不是她的親孫女嗎?生前對她也是恭敬孝順,這會子倒懼了?敢情只有孫子才是親的,旁的都是些不要緊的。”說完,氣急,直咳得小臉通紅。
在旁的雪盞急得連連拍著她的背,悽惶說道:“小姐何須為此滯氣,身子才是最要緊的。”
青桑慢慢止住了咳,側躺於榻上閉目小憩。
雪盞見她形容憔悴,知她心中悲苦,這病多半也是近日怏怏不樂所致,心中也是難過,輕掩了房門,去了廚房端藥。
第六章普濟之行
渾渾噩噩地又過幾日,青桑身子終於利落些,也不再咳。
這日,蒲繼年來尋青桑,苦惱說道:“你祖母去那禮佛吃齋已有半月,你母親既顧你身體單薄,又念家寶在外,這幾日也是茶飯不思。為父前往請安,卻都不得見。然青璧得伺奉親孃,且不如你討祖母歡喜,為父望你前往普濟寺走一遭,請了你祖母回來。”
青桑苦笑道:“父親大人何須如此說,女兒去就是了。”母親每次前來照看都念著家寶,思念之情青桑自是知道的。
蒲繼年見她弱不勝衣,知她尚未大好,不禁感傷,憐愛地說道:“四個女兒中,青璧要強,青禾木訥,為父最喜你和青玉。豈知青玉竟如此福薄……”拭了拭淚,繼續道:“桑兒定要好生照料自己,為父才能放心。”
青桑見他說得真切,也覺心傷,這白髮人送黑髮人,最苦地不就是爹孃嗎?於是道:“女兒不孝,讓爹爹憂心了。女兒此去定勸了祖母大人回來,一家團圓。只是大娘憂思成疾,望爹爹多多掛心。”青桑見那柳氏多日不見好,也是憂心忡忡,心想著若丈夫多加安慰,再由親女常侍身旁,定會心寬不少,這才如此說道。
蒲繼年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好歹還有青璧,你也不必太掛心,要緊著你自己的身子。”
青桑點了點頭。
次日,府裡便備了馬車,載著青桑去了普濟寺。隨行的有雪盞和喜墨。
這喜墨是蒲繼年的書童,這次前往普濟寺也是蒲繼年擔心女眷出門不便特地調撥的。
一行三人不出兩個時辰便到了寺前。
普濟寺是信教徒的朝聖之地,附近的香客絡繹不絕。
青桑點了三柱清香,拜了主殿,便隨著一個小和尚去了後院尋祖母去了。
祖母所在西廂院子比較小,卻更顯得院中的幾棵翠柏碩大無比。雖剛過立春,但已是挺拔蒼翠。
青桑給祖母請了安,柔聲柔氣地勸歸。老太太倒不似父親說得那般強硬,只說要等得曇照大師外游回來,道謝後再行回府。
“不知曇照大師何時回寺呢?”青桑心想,要是這個曇照十年八年的才回來,那不是花兒都等謝了。
“聽方丈說三日後。耳聞這曇照大師乃杏林高手,又能觀天象知天命,只是常常雲遊在外。本想等得他回給家寶看上一看,正逢你也到此,想你連日身子不佳,請曇照大師給瞧瞧,開個方子調養也是好的。”
青桑知古人迷信,老太太想給蒲家算個前程,也就隨著她吧。應了聲就退出房間,尋家寶玩去了。
家寶這半月隨著祖母吃齋,小臉兒早就委屈得如同曬乾了的苦瓜,見了親姐,嗲聲嗲氣地撒了會嬌。再見姐姐開啟小食盒,裡面都是他愛吃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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