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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可在妻子面前,俯首帖耳,是隻溫順的羔羊。只要他乖違教義,她輕則詈罵,重則罰以棍棒。捱罵,魯達大氣不敢出;杖責,他咬緊牙關挺住。
魯達疾惡如仇,為援救金老夫父婦女,打死了鄭屠之後,出家當了和尚。方丈另賜了他一個名字,叫做魯智深。他身居佛寺,卻還是酒不論好壞,肉不分豬狗,韓信將兵,多多益善。因此,人們又謔稱他作花和尚。他的妻子無奈,也只好削髮作了尼姑,好對他有效地進行監控。從此,他們就以師兄妹相稱。儘管他們已經分居,可師妹監督師兄甚是嚴厲,特別是一日三餐,死死盯住不放,決不許他欺師滅祖。自花和尚飽饜狗肉、醉打山門,遭到師妹的重責以後,魯達漸次改惡從善,力戒腥葷,甚至連牛肉的氣味也不敢聞了。
醉打山門之後,魯智深被髮配到東京相國寺,作了管菜園子的頭頭。他一心向善,嚴懲到相國寺菜園裡鬧事的潑皮,結交正經八百的朋友,其中東京八十萬禁軍的教頭林沖,成了他的刎頸之交。從此,那些潑皮也改邪歸正,拜魯智深為師,還稱師傅的師妹作師孃。她對魯達的這種變化,笑在眉梢,喜在心頭,尤其是他與林沖交往,一百個放心。他與林沖宴飲,她從不監控。
就是魯達到相國寺的第二年的一個夏天,林沖派人請魯智深過校場切磋武藝,飲酒吃田雞。他的師妹想,田雞不是豬狗之肉,吃點不違伊斯蘭教的規矩。有林兄弟管著,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長夏睏倦,她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覺。
可她一覺還沒睡醒,先後就有好幾個改邪歸正的潑皮前來報信。他們拉長嗓子高呼:
師孃,師孃!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師父開戒吃豬肉了。
她聽到狂叫,一個鷂子翻身,便從床上跳下來了,雷急火急地趕到了校場。只見他與林沖豁拳豪飲,大塊吃肉,十分歡暢。林沖見她滿面怒容,便知她是來興師問罪。只得不好意思的站起來,訕訕地說:
師妹師妹!真不好意思,原來我和魯兄只准備切磋切磋武藝。肚子餓了,想吃點東西。可只有些田雞肉,就煮熟下酒,以致使魯兄違反了清規。這隻能是怪我,只能怪我,魯兄沒有任何責任。
這也是田雞?師妹搶過魯智深的筷子,夾起一塊黑紅的臘肉來,憤怒地說,這也是田雞!林兄,你痴長几十歲,濫有百多斤,難道連豬肉也不認識?她又轉過臉來,對著魯智深橫睜怒目,氣勢洶洶地說你,你欺師滅祖,罪惡滔天!
說著,從地上撿起一隻掃把,劈頭蓋腦地打將過去,魯智深迎著師妹眼裡射出的兇光,急忙雙手屈肘,護著自己光亮的頭。林沖忙起身用手擋住,連連向她解釋,尷尬地賠不是:
師妹,師妹,這是上好的臘精肉,還用茶油拌牛油炒過,和牛肉差不多。就是祖師爺摩罕默德也識辨不出,絕對不會遭天譴的。智深兄當然也分辨不清,千萬不能錯怪他。如果硬說魯兄違犯了教規,那責任在我。要打你就打我好了。
我不怪你。牛不喝水誰能強按頭?怪就只怪那糊不上壁的稀牛屎!師妹還是怒不可遏,忿忿地說。接著,她撥開林沖的手臂,又掄起掃把狠狠地打下去。魯智深的手肘上即刻現出道道血痕來。
花和尚,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跑!林沖焦急地大聲喊道。
魯智深經林沖一提醒,就如彈簧一樣,從座位上彈起來,在教場上狂跑著。他的師妹就揚著掃把,緊緊地咬著追趕。校場上如雲的禁軍士兵,都翹首駐足,狂笑拍手觀看,一時讓人想起了荊軻刺秦王的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林沖見事態危急,就指揮士兵一齊上前,才總算把她拉住。她還氣咻咻地詈罵不止。
此時,林沖也後悔莫及。他原先只想和魯智深開個小小的玩笑,看魯達能不能分辨豬肉牛肉,可萬萬沒有想到竟因此使魯兄遭受了常人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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