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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茶餅酒食,說是皇帝賞府裡頭的春祭恩賜。
這卻是世襲人家才能是的東西,年年春節必要賞下來的,或是領東西,或是折現銀,哪家也急等著這麼點銀子用,圖的就是個體面。
徐家不是世襲勳爵,卻也得了這份賞,更覺得有面上有光,徐大夫人各房都分了東西出來,蓉姐兒捏一個筆錠如意出來看,讚一聲:“這內造的果然不同。”
此時大太太看哪個都不如看冬雪厭惡,連著蓉姐兒因著院裡遇見幾回都不曾拿冬雪當回事,竟也叫大太太軟了幾分,公中分下來的緞子,到她這兒雖先過了張氏的手,卻也有幾匹花色錦繡的,看著便是特意給她的。
一家子年前都不得閒,徐二老爺也送了信說要回來,二房自上到下忙亂起來,哪兒都去不得,又不似自家裡,還能踩著羊皮小靴到園子裡玩,徐禮不把春闈當一回事,整個人都鬆快下來,見小妻子閒得在家裡逗一天的貓,摟了他道:“明兒,我帶你去街上,好不好?”
蓉姐兒一下抬了頭,眼仁兒滿是光華,抿了唇兒直點頭,她原想著出嫁瞭如何如何,真到出嫁才知道規矩大,也不是哪個都似悅姐兒這樣,嫁進姨姆家裡當媳婦,還有個表哥寵著慣著,一家子把她當囡囡。
徐禮見她這樣高興,笑道:“我還是小時候去過雞鳴寺一帶,那兒年前有集會,這時候已是熱鬧得很了。”
蓉姐兒喜的從羅漢床上跳下來,急忙忙開箱子撿衣裳,還回頭問他:“咱們去不去聽書。”她還沒跟徐禮一塊聽過書,茶樓要去,戲院要去,哪哪兒都同他一道去。
徐禮放下手裡的筆,他正畫寒梅圖,幫著妻子一道撿衣裳:“這一件罷,不惹眼。”寶藍色秀錦鑲花的錦裙,下邊是盤金的大紅綜裙兒,蓉姐兒拎起來到大穿衣鏡前比一比,又把徐禮的衣裳也撿出來,同是寶藍的,步步高昇的綢袍。
“穿這個立在人前就曉得咱們是一對。”戲文裡頭便是這般,可臺下卻沒哪家這麼穿,她要這樣,徐禮全依了,還告訴她哪裡的吃炸臭豆腐,哪裡有吃冰糖果子,蓉姐兒急叫蘭針把衣裳掛起來。
夜裡還同徐禮撒嬌,衝他要糖人,徐禮摟了她的腰,手從緞子似的頭髮滑到腰背,心猿意馬,一邊動一面答應:“我給你買糖人,你不來甜甜我的嘴兒?”
誰知道第二日天光一亮,蓉姐兒還不曾睜眼就覺得大白的尾巴在掃她的臉,她在徐禮懷裡就不清不楚的嘀咕起來,還帶了哭腔:“下雪了。”
眼睛還不曾睜開,徐禮睜了眼起來,把她緊緊圍住,自家往炭盆裡添了碳,往窗子外頭一望,果真下雪了,總有三尺厚,可見是下了一夜,他搓了手再鑽回去,親一下額頭:“你怎知道。”
蓉姐兒還嚶嚶,也不顧他身上冷,鑽過去貼著抱了:“大白告訴我。”徐禮在,大白便不肯上床來睡,夜裡多冷都窩在褥子上,還會挨著碳盆烤火,蹲在盆前,伸了兩隻爪子,白毛臉兒烤得眼睛都眯起來,它都窩在床上了,外頭定是冷得不成。
徐禮好容易才安撫住她,曉得她失望,拿起指尖親一口:“咱們不出去,便在亭子裡頭烤鹿肉吃,好不好?”
☆、第207章 雪天石亭烤兔肉,新春祭祖顯身手
雪下得這樣厚,隔了窗洞只見外邊一片瑩白世界,大白窩在房裡怎麼也不肯出去,蓉姐兒則窩在被裡不肯起來,散了滿把頭髮,鋪在大紅彩繡石榴的枕頭上,耳朵也捂住,只留鼻子在外頭。
鋪了一床一枕的紅,襯她一張雪白小臉,大白也鑽到被窩裡頭去,露了半截白毛尾巴,人跟貓都窩在厚被褥裡頭貓冬,憑徐禮怎麼騙都不肯起。
“冷呢。”屋子裡燒炭暖起來了,她還撒了嬌不肯起,徐老太太那裡免了請安,各房在屋子裡頭用飯,徐禮在書院中早起習慣了,早早起來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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