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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狠命用力一扯,殷殷血滴就沿著她的手背,這樣流下。
小護士大概從未見過這樣不合作的病人,求助的將視線投向了身後的聶湛。
而他,並不言語,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斜倚著牆,就那樣冷眼看著,眼底,一片淡漠的冷光。
小護士無可奈何,只能給她注射了鎮定劑。
藥效很快發作了,林朗的意識漸漸渙散,只能無力的,任小護士重又握住自己的右手,開始輸液。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或許是因為鎮定劑的關係,她竟然難得的一枕無夢。
醒來的時候,陽光高照,已經很晚了。
“您醒了?”一個護士打扮的女子來到她身邊,卻並不是昨天那個。
林朗環視了一下屋子,聶湛並不在,而她的手臂上依舊掛著點滴。
她連想都沒想,直接一用力,狠狠扯了針管。
那個護士慌忙上前,可她並不合作。
幾番折騰,女子終於抱住她哭了出來:“小姐,我求求你,我才剛結婚,還想要一個兒子……”
女子眼底的恐懼和絕望讓她震動。
林朗無力的垂下手,羽扇一樣的長睫,眨了一下,又一下,終於閉上。
第六十回
小時候,她總喜歡,在林射練琴的時候,託著下巴在一旁看,看他修長漂亮的手指,在鍵盤上優美有力的跳躍。
林射從小學琴,獲得無數獎項和世人驚羨的目光,而她,卻老叫他彈那曲童稚的兩隻老虎。
他微笑著一遍一遍彈,簡單的音符,簡單的幸福。
高中時,有次他去省外比賽獲獎,頒獎儀式上主持人請他現場表演一段,他彈的,就是這曲兩隻老虎。
無數人驚詫與懷疑,他卻只是靜靜微笑,眼底,有寵溺的光。
就連雅筑和林起銘,都對著電視螢幕笑道,這孩子,可真是胡鬧。
而她卻只覺得,那一刻,他像極了王子。
父母原是讓她一起學的,可自己練習起來,總嫌枯燥乏味,學不了幾天,便撒嬌著抱怨,父親寵她,一笑也就依了,倒是母親,直到今天,還總拉著她的手說,白白可惜了那麼漂亮的一雙手。
如今,這雙手,漂亮依舊,纖美依舊,只是多了,腕上冰冷的手銬。
黑色的衣裙將她的肌膚稱得越發皓瑩若雪,她美麗的臉上,有著落雪無聲一般的安靜,安靜得仿若沒有存在感一般,那樣的不真實。
聶湛坐在沙發邊上,端了一碗粥,一勺一勺慢慢喂她,林朗安靜的吃著,不言不語。
自從那日任護士給自己注射了營養液之後,她再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再抗拒過聶湛帶來的食物,不想再多此一舉。
慢慢喝完他手中的粥,任他解了自己腕上的手銬,抱著她到窗前,暮色將至,這個城市開始亮起點點燈火。
自那日之後,他會帶她走出那間內室,也會帶她在這個城市的夜裡飛速馳騁,唐利風或者龍浩開著車子,他在後座,抱她在懷裡。
這段時間裡,她真真算是過起了足不沾地的日子。
無論是激情過後去浴室清理,或者到“暗”的吧檯內喝一杯“毀”,無論到什麼地方,多遠的距離,他都把她抱在懷裡,靠近心臟的位置。
她看書的時候,她喝酒的時候,他的手掌滑過她的長髮,靜靜的注視。
最初的恨意過後,當所有情緒開始慢慢沉澱。
她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一天比一天更加抑鬱,也一天比一天更加清醒。
所以,她用冷漠的外衣,保護著自己,也保護著他。
她的視線,緩緩的移到矮櫃上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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