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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並沒有讓,他扳過她的肩,半撐起身體,一手靜靜劃過她的發,黑眸在暗色中就那樣注視著她,半晌,他終是一笑,啞聲道:“睡不著我們可以做別的。”
修長而略微粗礪的指,便穿過她的發,沿著她優美的頸項,輕輕的,緩緩的,極盡誘惑的,一路往下。
林朗閉眼承受著他,雙手毫無選擇的攀上了他的肩,死死的咬著下唇,要那疼痛來維持自己的清醒。
黑暗中,她的雙手一點一點的下移,在他的腰際遊移,記憶中的位置。
指尖明明已經觸碰到,卻在下一刻,被他的大手覆住,順勢將她的手帶到唇邊,印下輕輕一吻。
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纏綿悱惻般的響起。
他說:“不要逼我把它毀了,下一次,我會。”
猛然一用力,他在她身體的最深處輾轉,刻意用那樣極致的痛苦和歡愉讓她沉淪。
身體裡那些失控的激情和心底近在咫尺卻終究錯失的失落感,讓她終於抑制不住,有些崩潰的哭出了聲。
林朗感覺,自己彷彿被拋上了暗夜高處,眼前似乎有點點星光,可她根本抓不住絲毫,只能無助的隨著他,而下方,是一片黑暗,深不見底,不知何時,可以墜入到盡頭。
第五十九回
那日之後,林朗極少再說話,開口,也只有三個字,放開我。
而聶湛幽黑的眸底深不可測,他看她半晌,終究只是笑笑,然後伸手去撥她的發,如同對待一個鬧彆扭的孩子一樣。
再後來,她連那三個字也不說了,因為根本不會有用。
只是,她拒絕進食,連水也不喝一口。
自然並不是想死,她只是在賭,賭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有多重的分量。
說到底,她骨子裡,流的仍然是自私而冷靜的血。
最初,他由著她,放了東西在矮櫃上便出門了。
到晚上回來,看到矮櫃上的東西她連碰都沒碰過,他只是極淡的笑笑,也不說話,解了她的手銬,摟她入睡,眼底,一片淡漠的光。
到了第二天,她依舊滴水不沾,他一手端一碗粥,一手捏了她的下顎,而她,死死的咬著牙關抗拒。
於是那些粥,便沿著她的唇角頸項流了下來,沾溼了他的手,她的面板和衣裳,一片粘稠的狼籍。
他終究是放手,將那碗灑了大半的粥輕輕放到矮櫃上,看她,她的額上已有細密的汗。
於是鬆了她的手銬,抱她到浴室,開了花灑,調水溫,然後幫她清理。
她的抗拒,他並不理。
她也不再做無謂的掙扎,由得他又抱了自己出去,挑了條白色的裙子幫她換上,用毛巾擦她溼答答的長髮,不言不語。
在他重新把她抱到沙發上,腕上的冰冷如期而至時,她連最輕微的顫抖都沒有,美麗的臉上,淡漠得仿若與己無關,也並不看他一眼。
聶湛看了她許久,終究是笑了,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她連躲都不躲。
他的聲音甚至帶著笑,卻逃離不了曠世的蒼涼和自嘲:“你憑的不過是——”
話沒說完,他笑笑,收了手,起身出了門。
空曠的房間裡,林朗緩緩的將目光投到那扇緊閉的門上。
門重新開啟的時候,她正看著窗外,聽見聲音,卻沒有回頭,連眉都未抬。
直到那個年輕的護士拿著輸液瓶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才明白,他的決絕。
她越過護士的肩,看身後聶湛淡漠的神情,當針管快要扎進面板的時候,她宛如驚醒一般,開始掙扎。
她左手的手腕被手銬固定,並不能太過激烈的掙扎,右手終究是被小護士拼命按住,紮了進去。
而她,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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