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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為掌門中人還能不顧傳統,拋卻掌門之尊,唉!天下又有誰能曉得點蒼棲霞子就是你呢!”
在這幽靜的室內,她的思潮流瀉奔騰,腦海裡盡是當年點蒼神劍謝冰清的影子。
二十多年來,這令她懷念不已的人,依然是如此鮮明的浮現在腦海裡,從白長虹身上她依然可以看見謝冰清仗著射日劍傲視天下的雄姿。
那是一種令人永遠不能忘懷的景像——
她舉起袖子擦了下掛在臉上的淚水,視線轉到了深刺進床杆的射日劍上。
那犀利而爍亮的劍鋒在淡淡的珠光下,有似一汪秋水不停地瀲動,流霞浮於劍刃之上,眩人眼目。
她感慨地拔起長劍,輕輕撫摸著柔軟的劍柄上的鯊皮,閉上眼眼,她彷彿覺得自己仍然是在十五歲的黛綠年華,依偎在謝郎的懷裡,輕輕撫著他那健壯的胸脯——“唉!”她低喟的嘆了一口氣,悒鬱地道:“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伸出雪白的玉手,將那被褥上的闢水珠拾了起來。
劍氣珠光互相輝映,照得她輪廓鮮明的臉龐更加美麗,恍如玉石雕成的一樣。
渾圓的大珠在她柔軟的手掌中滾動著,她訝然一笑,忖道:“我今天的感觸怎會如此之多?竟然忘記了自己已是快四十的人,光是回憶起那古老的悲劇——”一個意念有如電閃掠過腦際,她忖道:“瓊霜是一個溫柔可愛的孩子,我曾為了找尋白長虹的下落,而叫她冒著白長虹的名字闖出個忘情劍客的綽號,為什麼我不將她和白長虹撮合一起呢?”
一想到衛瓊霜,她立即記起自己曾於昨晚命她到地道里,要追問千幻郎君關於當年謝冰清的生死之事。
她霍地立了起來,焦急地忖道:“呃!我倒沒記起自昨晚進莊裡後,到現在沒有一點訊息,唉!怎麼我一見到白長虹,便高興得把她給忘了。”
她咬了下嘴唇,將射日劍插進白長虹的劍鞘裡,身形一轉,託著闢水珠,往門外躍去。
“嗯!”白長虹呻吟一聲,睜開眼來,他楞了一下,四肢一展,便躍下了床。
金筠音聞聲回首,一見白長虹竟能自床上躍起,她欣喜地叫道:“孩子,你好了?”
白長虹呃了一聲,道:“前輩,那華百陀呢?”
金筠音緩緩走了過來,慈愛地凝望著白長虹,讚道:“想不到一別兩年,你便學會如此高強的武功,尤其在劣境中,還能仗著你的機智將我義父逼走。”
白長虹臉上一紅道:“本來我是不該以這種卑劣的手段逼他出去的,但是我若不如此做,生命便將不保。”
金筠音搖搖頭道:“不!一個人在面臨生命存亡的關頭,任何手段都不能算卑劣的——”她苦笑著道:“你若是不抓住我義父的弱點,連我都不能活著離開此地,他一向最忌諱人到這個房間裡來的。”
白長虹心裡雖在奇怪金筠音怎會是華百陀的義女,但他卻不好開口問她。
他略一思忖,臉色凝重地道:“金前輩,請恕晚輩放肆,因為華百陀與我點蒼甚至天下武林都有利害關係,將來晚輩與他必成兵刃相見的對峙,那時尚希前輩——”金筠音揮了揮手道:“你不要說下去了,我曉得你的意思!”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道:“我已是將近四十的人,自謝郎死後,便是心如槁木,我會在將令尊埋葬之處告訴你後,遁入空門,不再重履人世,你別以為我會介入其中而為難——”白長虹心中所鬱積的問題,此刻已如輕煙飄走,而顯得開朗起來,他緩緩吸了口氣,道:“兩年之前,晚輩不孝,未能親自將家父遺體下葬,有勞前輩代為安葬,請您受白長虹一拜——”他雙膝一彎,便待跪下朝金筠音伏拜起來。
金筠音趕忙伸手將他扶起道:“白賢侄,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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