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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餘獨冰承認人是他殺的,我自是不能多言,再後來餘獨冰原形畢露,咱們只道真兇已擒,自然所有的猜疑都煙消雲散了。”說到這裡,忽然哎喲了一聲,道:“聽陳莽蕩適才喊的那兩聲,他和陸九霄、金秋影早有勾結,這錦衣衛細作餘獨冰想必早就歸他指使。他那晚射殺餘獨冰,不是激於義憤,而是殺人滅口!只是他們為何要殺死葉孤煙和肖同知,那就不得而知了。”
笑雲將前因後果串在了一起,不由自心底蕩起一層冷氣,點頭道:“正是,陳莽蕩一手勾著錦衣衛,一條腿卻又暗中跟蒙古俺答穿一條褲子,想必是誰給他的好處多,便跟誰走。那晚雙龍口之戰時錦衣衛聯手青蚨幫強攻鳴鳳山,陳大個子知道陸九霄、金秋影翻臉無情,只怕要獨吞那筆軍餉,惱怒之下便即引他們入谷,要炸他個粉身碎骨。這陳大個子感情是個半人半鬼的……賊廝鳥!”情急之下,竟把頑石和尚的口頭禪罵了出來。
玉盈秀搖頭道:“他將大帥的衣冠冢設在憩鳳谷,其實早就別有用心了,嘿嘿,借祭奠之機,將曾銑舊部和錦衣衛顯貴一網打盡,這人用心之毒,也當真罕見了。只是他本來是大帥麾下一員干將,卻不知為何如此喪心病狂?”
正說著,卻見一人打馬如飛,直竄到前面去了,正是喚晴。笑雲望著她窈窕的背影,知她此刻心急如焚,不由嘆道:“也不知公子曾淳怎樣了,他獨自追擊,若是落入陳莽蕩手中,那可是萬萬不妙。”
忽然一聲馬嘶,前面的喚晴陡然勒住馬匹,卻見前面岔出三條大路,每一條路上都是蹄跡宛然。陸亮奔上前來,不由叫道:“這狗賊又如此故步疑兵!”柳淑嫻道:“中間這一條路上有血跡!”
喚晴想也不想,催馬道:“我去這一路!”玉盈秀放心不下,也催馬跟上。陸亮苦笑一聲:“任兄弟,還剩下兩條路,我與柳寨主追一路。你刀法高明,只有能者多勞,獨去西邊一路搜尋。”笑雲道一聲好,便即縱馬向西追去。
才奔出裡許,猛然間一串勁風呼嘯,十餘支羽箭疾飛了過來。笑雲急忙揮刀抵擋,一團刀氣湧出,震得那箭四處亂飛。長嘯聲中,笑雲已自馬上飛身而起,直向樹後幾個閃動的人影撲去。人還未曾落地,身後又是一箭射來,那匹馬登時哀鳴一聲,中箭倒地。
笑雲怒發如狂,一刀劈出,一棵碗口粗細的小樹被攔腰斬斷,樹後竄出四五個持槍的兵丁,瞧那打扮都是陳莽蕩親隨。笑雲怒道:“好呀,都跟著陳莽蕩反了。”當下忍住疼痛舞刀狂攻。那幾個親兵如何是他對手,頃刻之間,手中兵刃全被他揮刀劈落在地。幾人見勢不好,便即四散奔逃,只一人奔得稍慢,給笑雲一把擒住。
“那陳莽蕩去了何處?”他內力到處,抓得那小兵肩胛骨咯咯作響。那人痛得呲牙咧嘴,道:“咱們都不知陳將軍要去何處,他只是命我們在此守候,見有人來,便用箭射他馬匹,便是何堂主來了也照射不誤!”笑雲怒道:“便是你老孃、你奶奶來了,你也射麼?快說,陳莽蕩可是沿此路跑了?”那小兵痛不可抑,口中兀自叫道:“小人的奶奶早就故去了,就是老孃當真來了也是照射不誤,這陳將軍殺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誰敢不遵他旨意?我沒瞧他走這條路,他倉促佈置完畢,便回山了!”笑雲聽他言語,知這小兵還不知陳莽蕩已叛,想起中間那條路上的血跡,急忙轉身奔回。
順著中間那條路奔了不多時,便瞧見玉盈秀和喚晴也自望著兩匹傷馬滿面焦急,過去一問才知,卻也遇到了埋伏,給陳莽蕩的親兵射傷了馬匹。喚晴忽然咦了一聲,指著一旁樹梢上的一根麻布條,道:“這是公子所帶的!”玉盈秀應道:“不錯,谷中只有他這孝子才以麻布圍腰!”
三人認準了路徑,立時如飛趕去。再奔出裡許,猛見前面倒著一匹傷馬,地上橫著兩根已經崩斷了的絆馬索。喚晴飛步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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