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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憚地各自綻放著風韻,悠然自得地俯瞰著城區擁擠的夜色。
難怪人們對財富的追索,只這一眼氣派,便是多少世代追求與企望的夢境了。
李政在一處歐式別墅前停了車,卻並沒立即進去。他坐在車子裡,靜靜望著百米開外的另一處別墅。典型的新古典主義的四層建築物,不遺餘力地向世人展示著它主人雄厚的財力與權勢。
那是齊盛堯的府邸。
李政眯了眼,悠悠望向那氣勢磅礴的別墅,半晌嘴角浮現出一抹淺笑,開啟車門大步跨下來,連同回身關門的動作也是流暢非凡。他的手上提著重重兩個精美的禮盒,終於踏進了一棟歐式的建築物。這棟別墅姓景,同姓齊的那棟別墅正是鄰居,裡面住著景科舜華的前任董事長景宏江和他龐大家族裡最“正統”的一支。
大門被開啟的時候,景宏江的正牌夫人楊桂蘭正匆匆往廚房方向走著,去檢視晚餐準備的進度情況。見到李政的那一瞬間,這位明明已經六十來歲、臉上卻不自然地沒有一條像樣皺紋的婦人,像是即刻改變了主意,將忙碌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以一個非常端莊高貴而又拘謹異常的姿態站在了大廳的中央,她的臉微微抬高了,眼角似不著力、實則暗自專注地望向站在門口的李政。
後者好像並未察覺,只是謙遜而坦然地一笑,朗聲道“景太太,晚上好。”
於是楊桂蘭臉色稍霽,這才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再不瞧李政一眼,繼續朝她的廚房領地視察而去。
家裡的幫傭一見到李政,便也不自然地扭回臉去,偷瞧一下楊桂蘭的表情,各自忙碌。於是李政只得一個人輕車熟路、卻又孤苦伶仃地登上二樓。
書房的門虛掩著,他卻故意放重了腳步,在門上敲了兩下。直到裡面傳來一句低沉“進來”,這才推門而入,滿目春風。
“董事長,晚上好。”
這屋子裡面的董事長有兩個——景宏江,景科舜華前任董事長;景峰,景科舜華現任董事長。
後者輕輕點了下頭,前者卻似有些不滿。上了年紀的老董事長皺了眉頭,“讓你搬回來住,隔三五天跑來跑去,你不嫌累?”
李政微低下頭,含笑道:“我想離公司住近些,加班方便。”
景峰臉上幾不可察的一絲緊張與警惕驟然而減,像是鬆了一口氣。李政這才安心走了進去。
從景府出來時幾近深夜,李政靜靜凝視手機螢幕良久,還是撥通了鍾蕾的號碼。
“因為想你,這樣的夜晚顯得更加孤寂。倘若沒有遇見你,輕語流年誰令我憂傷?倘若沒有遇見你,沉浮追憶誰撫我淒涼?我尋尋覓覓,破碎的心原早遺落在你的懷裡。”
“你在哪裡?我送你上醫院。”鍾蕾強忍出鎮定,渾不覺自己的嘴角原來在微微抽搐。
“明天一起吃晚飯好不好?”
“對不起,明天我去攀巖。”
“一起?我開車送你。”
“謝謝你。我聯絡好了摩的司機。”
放下電話的時候,鍾蕾捂了很久的臉,於是手跟臉之間相差太遠的溫度終於變得有些統一了。她從沒聽過這樣的情話,從來沒有。雖然剛剛那一句不解風情說得咬牙切齒、堅定無比,可是不得不承認,即使明知玩笑,這樣的話聽起來還是讓心裡升起異樣。
於是這一刻,她終於有些明白當初她母親對她父親的選擇。
當你所愛的人明知永遠失去,那麼接受一個至少是可以接受的人,何嘗不是一種自我救贖的解脫?只是這份解脫,卻如一副永恆的十字架,一旦背上,哪裡還能取得下?!
這種任性的事兒,她沒能力。
從柏塘到河北省邊境的九華山,摩的是到不了的——油明顯不夠燒。事實上鍾蕾下了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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