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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雨,然後喝一聲:“走!”便向花叢逃遁。
“不要臉!”甘平群瞥見疏枝暗影之下,那人像一隻大鼴鼠貼地疾掠,只顧自己逃生,心中頓起極端厭惡,喝罵未落,身形已如輕風過樹,平跨追去,“彈指飛垢”的指勁同時透林射下。
“不好!”那人驚叫一聲,穴道已被點中。
甘平群從容降落身子,一把抓住那人後頸,恰見其餘三人追到,順將那人向上一揚,喝道:“你們統替我站住!”
一掌擊斃黃令民,來人不曾親見,一舉手擒獲這位同伴,來人親眼看見,信了,個個呆若木雞釘在原地,不知進好還是退好。
甘平群目放神光三人臉上掠過,點點頭道:“列位毋須驚慌,也不可置身事外,若欲救回這位同伴,請進亭去聽甘某一言。”
來的三人聽他說個“請”字,立刻體到往時奉命“請”人那股滋味,不禁面面相覷。
甘平群微微一笑,毫無顧忌地提著俘虜,經過敵人身側,走回亭裡,放下俘虎,續道:“甘某對列位決無惡意,若果列位自覺不便,就請自回去罷!”
他這兩個“請”字的用意完全相反。
一個是請人亭,一個是請走路。——真教人進退都難。
半晌,其中一人挺身而出,毅然道:“能令江兄脫險,南宮弼何樂而不為。”
張滔川介面道:“滔川和弼兄同時退。”
剩下一人似乎不好意思,冷冷道:“文忠追隨二兄。”
甘平群一看竟是先隱身入林的人先答應進亭,也覺得頗出意外地呆了一呆,旋而明白這二人當時不願群毆而合夥,這時卻因友難而挺身,如此胸襟,不失為堂堂正正的義士,也暗興敬佩之心,笑指被點穴的江某,道:“列位不必多疑,南宮兄可先將此人領去。”
南宮弼略—猶豫,隨即大步上前,扶起被俘的同伴。
甘平群微微一笑道:“今日之事,列位全已看在眼裡,方才若非黃某過分欺人,不致死於非命,江某若非過分恃強,也不致身擒受辱。此事由兄弟一人承當,與旁人無涉,列位能否作證?”
“可以。”
“當然。”
南宮弼、張滔川相繼出聲,只有那文忠輕輕點頭。甘平群目光一掠,移向他的臉上,徐徐道:“文忠兄有何高見?”
文忠眼珠一轉,微帶冷笑道:“我們當然可以答應不再找這裡的麻煩,但沒有替你阻止別人的義務。”
甘平群點頭道:“閣下言之有理,方才江某發出旗花,想是已召來另外的同伴,只希望列位向來人進一言,說是甘某在城西三里,韓江南岸恭侯,如何?”
南宮弼毅然道:“此事包在區區身上好了。”
“好,”甘平群目光投向俘虜身上,說一聲:“兄臺可解江某穴道了。”
姓江的漢子穴道一鬆,忽然冷笑一聲,頓腳穿亭而去。
馮行義重重一拍桌子,猛喝一聲:“混帳!這樣混帳之徒,真不該輕易放他走。”
甘平群笑道:“已答應這三位兄臺,倒不必理會他的小節了。”他輕描淡寫,勸熄馮行義的怒火,面向三位敵人笑道:“兄弟多謝陶總管教的半年水功,今天也許可替各位略效微勞,請稍待片刻,看看兄弟練一練‘水底淘金’這門絕藝能有幾分火候。”
說罷,輕飄飄舉步一跨,落在二丈夫開外的一朵蓮花蕾上,運勁入臂,虛空向池水一提,再提,“嘩啦”一聲,水面向上一鼓,黃令民那沾滿汙泥的臭屍,同時浮出水面。
馮、趙二友面泛笑容。
文、張、南宮三敵大驚失色。
葉汝愜驚奇得睜大眼睛,叫道:“媽呀!這是什麼功夫呀?”
凌念生白她一眼,佯嗔道:“你這痴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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